法籌錢,把那筆不義之財全給我吐出來。”
“全聽媽的意思。”我心疼不已,這一大筆錢雖然屬於不義之財,但也是憑我的真本事獲得,何況如今要想賺大錢一定會用上不正當的手段。
姨媽露出欣慰的笑容:“小趙,你先回去吧。這兩天我們儘量籌集資金,一有眉目我會透過市委把錢轉到你們手上。你放心,我答應的事一定會辦到。”
趙紅玉激動地握住姨媽的雙手:“謝謝長官,謝謝月梅姐。”
姨媽含笑不語,我的心卻在滴血,把十億湊足送出去,我又變回窮光蛋。命運如此捉弄我,我倒情願不曾獲得這筆錢。
趙紅玉帶著滿意的笑容走了,我卻頭大了!夜風把姨媽垂下的波浪長髮吹得搖曳生姿,而我卻在她的虎視眈眈下雙腿發軟。
“苦著臉做什麼?我叫你儘量籌,沒叫你賣血、賣房子,你一點氣概都沒有。”
“哦。”我欲哭無淚,心想:如果不賣房子、不賣股票,恐怕連一億也湊不出來。你一開口就答應人家,到時候湊不出來,估計你雨季梧桐的大名變成吹牛梧桐了。
見我沉默不語,姨媽抿嘴輕笑,走到我跟前,用上難得的溫柔語氣:“我見過旁邊房子的女人,可我沒想到她也是你的女人。”
姨媽就憑我躲藏在大葉榕就斷定我與這房子的主人關係不一般,我苦笑不已,嘟噥道:“她叫王怡,三十一歲,身高一百七十公分,體重……”
“噗哧。”姨媽展顏嬌笑:“這些資料我都查過了,這女人不錯,人挺善良。你愛多風流就多風流,反正我也管不著。你去把小君叫過來,你就不必過來了。”
“是。”我剛轉身要走,姨媽卻喊住了我:“等等。”
我停步扭頭,向姨媽看去,這一看把我嚇得魂飛魄散。姨媽飛撲而來,閃電般抓住我的右耳:“你連我的衣服也敢解?我看你活膩了!我擰死你、擰死你、擰死你。”
唉,還是被姨媽發覺了。我只不過解開姨媽腰間的兩顆紐扣而已,也沒摸到肉,姨媽有必要對我痛下殺手嗎?我拼命忍痛,就是不屈服、不求饒,等姨媽打累了,我才幽幽嘆息:“死在媽的手上,我心甘情願。”
不料我這句賭氣的俏皮話卻給姨媽帶來莫大的衝擊。我的耳朵不疼了,姨媽突然淚眼婆娑,呆呆地看著我,半天才吐出一句:“他也經常這麼說。”
我大吃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姨媽已撲到我懷裡,雙臂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不停嗚咽:“嗚,靖濤。”
我愕然,但隨即明白姨媽是被我一句話勾起傷心往事。我不知所措,也不知如何安慰姨媽,更不敢詢問是什麼傷心事,只能默默地傾聽那哀傷的哭聲。
夜色寧靜,那嚶嚶的哭泣聲直叫人肝膽盡碎。
“靖濤、靖濤……”
“我在。”出於憐憫、關心,或者還有別的,我張開雙臂,把姨媽緊緊地抱住,我們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就像一對重逢的老情人。
“嗚嗚嗚,你總算回來了。”姨媽哭得很傷心、很幽怨,直覺告訴我,姨媽將奔騰的淚水都灑在我的脖子上。我輕輕拍打姨媽的玉背,一陣夜風襲來,我突然恍惚,彷彿自己就是姨媽的愛人、就是姨媽叨唸的那位李靖濤,我熾熱的嘴唇吻上姨媽的脖子、耳根。
“別牽掛,我回來了。”嘴唇掠過姨媽的臉頰時,我動情呼喚姨媽的名字:“林香君,我回來了。”
“靖濤,我好想你。”姨媽激動地送上嬌豔的紅唇。
“我也想你。”沒有絲毫猶豫,我吻上那兩片嬌豔。
簡直是石破天驚,我耳朵轟鳴、全身發麻,這是接吻嗎?不,這絕對不是接吻,而是纏綿。誰都可以接吻,但纏綿只存在於情人之中。
纏綿中的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