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無雙!”一桌另一個男人聽到蕭君弈就來了精神,“我有個表哥是讀書人,說蕭丞相可是全天下讀書人的楷模,出身名門,位高權重,這般的人物居然也願意入宮嗎?”
不是越是讀書人越清高自傲嗎?越位高權重就越不想受約束嗎?蕭丞相這樣的人,就算娶十房八房的小妾都不成問題,怎麼會甘心進宮屈辱的把自己作為帝王的後宮之一?
女帝剛登基,要是蕭丞相不願意,有蕭家作為背後不可撼動的勢力,就算要抗旨女帝也不能勉強吧?
布衣男子聽到男人的話神秘的笑了笑,身為御史家的奴僕聽到的訊息總是多一些,因此每次休沐來茶館時,自己總是會被人擁簇著探聽些八卦。
“蕭丞相怎麼會不願意呢?我們女帝生得豔美,與蕭丞相還是一起長大的表兄妹,女帝還是長公主時,惹下了多少爛攤子都是蕭丞相處理的,兩人年少時那可是青梅竹馬,情誼深厚,賜婚聖旨一出蕭丞相立馬迫不及待的接下了。”
說著男人壓低聲音說出自己在御史家偷聽到的秘聞,“不過啊,大家都說蕭丞相風光霽月,我看倒不一定。聽說幾年前女帝還是肅寧長公主時,寵愛一低微琴師,結果被蕭丞相看到後嫉妒就將這琴師給殺了,才惹得女帝不喜……”
“嗤。”原本低聲說女人不該做皇帝的男人見自己被完全忽視,有些不平衡,見眾人都捧著布衣男人的臭腳,有些惱怒,完全忘記了一開始的謹慎,只想彰顯自己的獨特和男人的威嚴。
重重嗤笑了一聲,見眾人朝自己看來,越發昂著下巴,“要我說女人就該好好在家相夫教子,還要爬到男人頭上來,這世道豈不是亂了,讓那些女人還怎麼聽我們管教,老老實實被我們打罵?大楚就不該有什麼女帝——”
其餘人皆皺著眉頭,對男人的話感到不適,他們並不是什麼達官富貴人家,家裡只能娶得起一個妻子,對自己的妻子女兒是很有感情的,如果這世道能讓女人好過一些,他們也不用再擔心自己女兒處處受欺負。
老闆娘性格暴躁潑辣,甩下手中的毛巾就要罵男人時,突然,一道利刃劃在男人嘴上,男人嘴巴被劍刃撕裂開來,鮮血迸濺到同桌茶客身上,眾人驚聲尖叫。
隨之,一條鮮紅的舌頭自男人口中被劍挑出,甩落地上時還在顫動,好不駭人!
動手者乾淨利落的翻轉劍刃,男人脖子上瞬間被劃出一道血痕,隨後,沒了呼吸慢慢倒下,眼睛帶著驚恐死死瞪大。
動手者身著紫色雲錦官服,上繡龍首魚身花紋,腰佩一把繡春刀,渾身帶著嗜血的殺意,“妄言女帝者,死!”
見男人死絕,挺拔狠厲的男人才緩緩收回刀轉身離開。
“是、是東廠的錦衣衛!”人群中有人驚恐的認出那身顯眼的飛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