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陳書蘭和青苔、姚婉寧以及謝煥放著紙鳶,幾個人好不高興。
瞧見謝長淵走過去,陳書蘭快步跑到謝長淵面前,指著天上的紙鳶,又指了指自己,滿眼都是期待地看著謝長淵眨眼。
“你好厲害。”
謝長淵笑眯眯地誇讚,“不但能做出漂亮的紙鳶,還能放的那麼高。”
陳書蘭面露靦腆,臉色微紅地低下頭。
“太熱了。”謝長淵打起一把油紙傘遮在兩人頭頂,“你這身嬌肉貴的,可別曬壞了。”
陳書蘭點點頭。
“渴嗎?”謝長淵淡淡問:“要不要喝點水,吃點什麼東西?”
陳書蘭又點點頭。
謝長淵便把身後雷安手上的水袋拿過來遞給陳書蘭。
陳書蘭卻看著那個水袋眉心微蹙,似乎有些疑惑。
“差點忘了,你這大小姐,以前肯定不用這種東西喝水,都是用上等瓷具和玉盞吧。”謝長淵嘖了一聲,把水袋塞子拔掉,指著袋口:“用這裡喝的。”
“……”
陳書蘭遲疑地把水袋重新拿回去。
她本大家閨秀,即便如今生病記憶全失,但有些教養規矩卻是刻在骨子裡的,比如喝水,完全想不到把水袋舉高仰著頭。
那動作屬實豪邁。
她於是喝了兩次沒喝到水,皺眉看向謝長淵,似乎在說:你騙我?
一旁的劉嬤嬤低聲說道:“小姐稍等,老奴去車上拿杯子來。”
陳書蘭點點頭。
“真麻煩。”謝長淵搖頭嘆道,“舉高一點自然喝的到。”
陳書蘭將信將疑,試著舉高一點,沒喝到,又再舉高一點,眼角餘光瞧著謝長淵眸中略帶揶揄的笑容,她臉色大紅,一下子抬了很高。
於是——
嘩啦啦!
水袋裡的水沒喝到,反而倒了出來,澆在陳書蘭的臉上,還弄溼了身前的衣服。
陳書蘭呆住了。
謝長淵也愣了一下,沒想到喝個水能喝出這種意外。
夏衫輕薄,陳書蘭穿的又是白色的衣裳,被水浸溼之後某些風景若隱若現。
謝長淵見慣大風大浪,臉不紅氣不喘地挑了挑眉,在陳書蘭漲紅了臉滿眼含淚,隨時準備哭起來的時候淡聲說:“不許哭。”
他摸了摸袖袋,暗忖自己怎麼不學雲祁一樣隨身帶個手帕,偶爾還能有個用處。
暗歎一聲後,謝長淵直接捏起袖子把陳書蘭臉上的水漬擦乾淨,“也是夠笨的,你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陳書蘭要哭不哭,又氣又惱,扁著嘴幽怨地看著謝長淵。
“你看你——”謝長淵逗她道:“你不能說話,只能這麼瞪我,我反正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憋屈也只能自己憋屈了。”
陳書蘭咬唇片刻,忽然張嘴似是要說話。
謝長淵心間浮起幾分期待。
只是她張嘴半晌,卻依然沒有說出什麼來。
謝長淵暗歎一口氣,稍稍有些失望。
“小姐——”
青苔趕緊跑過來,用薄紗披風把陳書蘭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後,瞧著謝長淵低聲說道:“五公子又戲弄小姐。”
“我可沒有。”
謝長淵輕笑,“好心好意,是她自己笨。”
陳書蘭恨恨看了他兩眼,啪嗒一下把水袋直接甩他懷裡,和青苔到別處去了。
謝長淵“嘖嘖”兩聲,表情無辜且無奈,“又發脾氣,自己蠢還要朝我發脾氣……雷安,你有沒有發現她最近脾氣越來越大。”
雷安沒吭聲,心裡說道:您這樣,誰能脾氣不大。
……
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