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嘆氣,低聲問道:“怎麼辦?”
現在城門雖然沒有落鎖,但是陳文琢所帶的陳家護衛早已經將城門看守住,想要出城難如登天。
若找不到地方藏身,等陳文琢發現陳書蘭失蹤,只需像官府打聲招呼,就能大張旗鼓的搜查起來,到時候可就糟了。
如果只是他和謝長淵主僕兩人,那辦法還有的想。
這帶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陳書蘭便如同多了累贅,好多辦法根本想都不用想,因為不能用。
謝長淵大步往前走,“走水路。”
長隨一怔。
是了,城中水脈四通八達,只要能僱到小船便可避開城門到城外去。
陳文琢發現他們不見若想不到水路之事,耽擱一陣時間,等反應過來他們早已經走到了安全距離之外。
當即主僕二人立即便往城中河邊去,尋了個水草豐茂的隱蔽處,那裡停了五艘小船,都是平時載客賺錢用的船隻。
其中四艘拴在河邊沒人,一艘船上躺著箇中年漢子在睡覺。
謝長淵直接丟給那漢子一塊銀錠子:“出城。”
那漢子愣了半晌反應過來,咬了那銀子一角試了試,打量著謝長淵以及他懷中抱著的人:“都這麼晚了,這位客官這是……”
別是偷了什麼人家的閨女出城吧。
謝長淵眸光一動,身旁長隨的寶劍架在那漢子脖子上,“開船!”
中年漢子唬了一跳,不但銀子掉了,連瞌睡蟲也被嚇光了,當即半個字不敢吭,立馬拿了漿搖船。
謝長淵輕手輕腳把陳書蘭放在了破舊窄小的船艙內,瞧她睡的很熟,隨手撥了撥她額角碎髮。
長隨坐在甲板上靠著那船伕,看似是幫忙划船,實際上劍一直抵在船伕身上,警告道:“別耍花樣,好好划船保你性命無虞,還有大筆銀子轉。”
“你若叫喊,殺了你我自己劃也是一樣的。”
船伕渾身冒汗地點頭,再不敢多廢話一句。
船艙裡,謝長淵瞧著水面上一片平靜,坐在了陳書蘭身邊,把她身上的斗篷稍稍拉了拉,免得太悶熱她不適。
小船就這般往前搖了片刻,前方忽然亮起一大片火把,有人大喝道:“謝五,你敢耍我!”
謝長淵面色微變,立即起身前去檢視。
長隨朝後退了半步:“好像是陳文琢找過來了,公子,他們人多勢眾,堵住了前路,這可怎麼辦好?”
謝長淵劍眉緊擰。
就在這時,那船頭被威脅的船伕乘機噗通一聲跳入了水中。
亳州到處是水脈,亳州人也俱是水性極佳的。
這船伕跳進去不過三兩下已經遊的不見人影,水面上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了。
謝長淵眸光一沉:“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