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歐上去拉翟耀陽，“老陽，住手，他快暈了！”
翟耀陽打紅了眼還差點誤傷曲歐。
他胳膊肘懟了曲歐一下，力氣用的大，曲歐捂著肚子悶哼一聲。
翟耀陽一瞬間就回過神來轉向曲歐，雙手扣在他的肩上，“歐子！”
曲歐咧嘴皺著眉，“你他媽……”
外面傳來警車聲，曲歐控制住他，吼他，“老陽，你給我醒醒！”
翟耀陽怔了一瞬，表情逐漸冷靜下來，顫抖著手去摸曲歐的的肚子。
“我只是太害怕了，不制住他，他就會弄死我們。”
曲歐一把將他抱住，雙手順著他的後背安撫他，“我知道，我都知道。”
曲歐感覺得到翟耀陽的身子在發抖。
翟耀陽背對著那個人，曲歐的視角卻能夠掃到他。
那人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把匕首正準備搞偷襲。
曲歐想都沒想，抱著翟耀陽跟他迅速換了個位置。
緊接著一個後踢腿將那人手裡的匕首踹飛。
保護翟耀陽彷彿是出於本能，哪怕這次還是面對刀子他也依然能夠奮不顧身。
就像上學那會兒他不帶一秒猶豫的替翟耀陽擋刀子。
曲歐也怒了，“虎毒尚且還不食子，你竟然敢拿匕首，你配做一名父親嗎？”
翟耀陽罵他：“你他媽傻啊，那是刀子，你又想替我挨一刀嗎？”
曲歐這時候竟然還有時間給自己辯解，“當初是我們都沒有防備，這次是我看到了，我的散打也不是學著玩玩的。”
警察到場以後把他們全都帶進了派出所。
翟耀陽不讓翟秀容進去，曲歐就在外面陪著翟秀容。
派出所裡面有簡單的消殺工具，曲歐幫翟秀容處理了一下她臉上的傷口。
翟秀容淺淺笑了一下，很慘淡的笑容，裡面有慚愧也有羞恥。
“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
曲歐說道：“阿姨，什麼都不用說了，您沒事就好，等一下我們還是得去醫院看看，您的腿傷不能耽誤。”
翟秀容看著曲歐，心裡動容，“原來你就是曲歐啊，我們見過很多面了。”
“嗯，是有很多面了。”
在陽陽炸雞店，從高中到大學每次放假回來，他是翟耀陽家店的常客。
翟秀容只知道他叫小歐，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麼。
翟耀陽之前給他辦的會員卡他也很少用。
翟秀容又問：“小琴家是還有一個兒子嗎？”
“小姨只有一個女兒。”
翟秀容立刻明白過來，曲琴在外面說他小兒子，原來說的就是曲歐。
翟秀容便不再多問。
“陽陽他是一個很好的孩子，你不要被他今天的樣子嚇到了，他從小跟著我，跟著他爸吃了很多苦，他怕那個人再纏上我們。”
“我跟陽陽好不容易擺脫他，日子明顯好了起來，他就是不肯放過我們。”
曲歐出聲安慰，“阿姨，您不要怕他，千萬不能怕他，您只要退一步他就會毫不客氣的得寸進尺，交給老陽吧，我相信他完全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
翟耀陽在裡面待了兩個多小時還沒有出來，翟秀容的腿傷不能再拖下去。
“阿姨，我先帶你去醫院吧。”
翟秀容不肯，“我要在這裡等他。”
“可是您的腳更腫了，老陽在裡面還要分神來擔心您，您在這硬扛著也不是辦法，老陽一時半會出不來，我們先去醫院。”
翟秀容被曲歐哄勸去了醫院。
到醫院拍了個片，腿上的舊傷復發，左踝關節骨折，需要手術進行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