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川跟著王天出城之後就沒有走過一次正常的路。
要麼是過河,要麼就是翻山... ...
若是換一個受傷的人跟著王天這麼走恐怕早就昏過去了,可蕭鶴川畢竟不是什麼正常人,硬是跟著王天走到了天明。
兩人在天徹底亮了之前找到了一處破廟居住,王天也終於有時間聯絡越歡了。
蕭鶴川坐在一旁靠著搖搖欲墜的牆壁,抬眸看他,“你要聯絡誰?”
王天沒有在意,一邊招來信鴿一邊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信送出去,滿不在乎地道:“聯絡我們影殺樓的人。”
“你早就知道營救能成功?”
“不是”,王天搖了搖頭,“但若是失敗也就不會有傳信的機會了,所以密信準備一封就行。”
“你覺得值得嗎?”蕭鶴川垂眸,淡淡地問道。
王天聽到這個問題一怔,隨即嘆了口氣,“幹我們這行的,每天都是在刀尖上舔血,所以,只要是上面的命令,我們不考慮值不值,上面總是能比我們看的長遠。”
王天靠在蕭鶴川對面的大門旁戒備,“殿下先休息一會吧,我們晚些再趕路。”
“只要到另一個據點,我們就可以騎馬了。”
蕭鶴川捂著自己肩膀上的傷口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如今身上這件衣服是黑色的,以至於那傷口滲出的血看不出來,加上王天一直和他保持著距離,硬是沒有發現他的傷口已經裂開了。
若是讓他發現了,估計現在就衝下山去找大夫了吧?
蕭鶴川如此想著,捂著傷口的手也緩緩放了下來。
也不是特別疼,下次找到山泉清洗一下就算了... ...
如今這局勢按他對百里政的瞭解,百朝境內的所有的情報眼線都啟動了吧?
如果玄武接手情報網後沒有做出改變的話,那他或許還能避開那些眼線;可若是改了... ...他帶路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恐怕他們一出現就會被一大群官兵圍堵,貿然進城和百里清的暗樁接觸只是徒增傷亡而已。
半日過後,屋外傳來了一陣不同尋常的動靜。
蕭鶴川和王天同時睜眼,兩人對視之後決定由王天打頭陣。
蕭鶴川皺著眉從地上站起。
如今他手邊沒有趁手的武器,早知如此他就在出來之前蒐羅幾把匕首之類的武器了。
王天抬手給蕭鶴川做了一個從窗戶走的手勢。
蕭鶴川看了一眼在他身後的窗戶,又皺了下眉,這個窗戶... ...似乎有點太小了吧?
終於,隨著腳步聲的接近,王天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鐺”地一聲,兩把武器相互對撞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王天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臉就衝著對方揮了一拳。
可他那一拳一如他這一刀一樣被擋了下來。
對方似乎對他的招式十分了解,就這一息時間就化解了他的偷襲。
“哼!我就知道老王你會是這幾個招式。”
對方用著熟稔的語氣說道,隨後用力一推將王天推了出去。
“就你這樣的,要是我真的是刺客,你可保護不了殿下。”
王天從聽到對方聲音開始就懵了,等他反應過來後面上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啊,你來的太快了,我沒想到是自己人。”
蕭鶴川見對方是自己人後也鬆了一口氣。
對方探究的視線朝他看來,走過來單膝跪了下去,“屬下徐戒,見過殿下。”
蕭鶴川衝他點頭,“如今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徐戒起身,正色道:“外面具體如何我不得而知,早在昨夜你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