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臉上慌亂,後退一步卻被樹枝跌倒在地,“死... ...死人了... ...”
蕭鶴川上手摸在了那人的腰間。
那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上面還死死地抓著一個東西,那是一個染了血的錢袋子。
蕭鶴川將那些錢袋子拿了起來,隨後將那屍體抬到了岸邊。
鐵柱捂著嘴不斷往後退,聲音都結巴了,“川哥... ...他、他死了... ...怎麼辦?”
蕭鶴川抬眸看他,剛想抬手摸他的腦袋安撫,餘光卻看見了自己手心上的血。
於是他輕聲哄道,“鐵柱... ...你先走,這裡交給我,回去之後什麼都不要說,不要提,懂了嗎?”
鐵柱猛地點頭,跑出去幾步之後又回頭擔憂地看著蕭鶴川,“川哥,那你... ...”
“回去吧,不要對任何人說這件事,包括你爹你娘。”
蕭鶴川淡淡地道,等到鐵柱走了之後他才打量起這具屍體來。
那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屍體,他的手上滿是老繭和血痕,看著他依舊保持著握姿的手掌,隨即將目光瞥向了他拿到手上的錢袋子。
撥開上面凝固的血漿之後蕭鶴川扯開了它。
“一張...紙?”
出乎意料的,那錢袋子裡面並沒有銀子,有的只是一張紙和一塊玉佩。
“劉家... ...劉巖... ...”
那玉佩是劉家的信物,那張紙若是能看清應該也是關於這人身份的象徵吧?
可惜,那張紙被鮮血整個糊住了,蕭鶴川根本就看不清上面寫了什麼。
蹲到河邊將那枚做工精細的玉佩洗乾淨後蕭鶴川站起身處理屍體。
之前他在朱雀閣當差的時候處理過的屍體沒有上百也有幾十,雖然大部分都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就是了。
處理完屍體後蕭鶴川將那枚玉佩掛在腰間走回了村裡。
若是猜的不錯,這死者應該是這京都內某個家族的少爺,這位少爺在城外被刺殺,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找來,屆時他或許可以稍加利用這個身份,比如裝成這位少爺的侍衛,遇襲後獲救... ...
回到吳大叔家裡。
鐵柱看見蕭鶴川的身影一把衝上去抱住了他,“川哥,你可算是回來了。”
他抱著蕭鶴川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抽泣著,吳大叔和吳大娘兩人看了呵斥道:“鐵柱快放開公子。”
鐵柱沒有鬆手,依舊是抱著不放。
蕭鶴川倒是沒在意,洗乾淨了的手在他的髮旋上摸了摸,“沒事了,餓了沒?”
鐵柱還沒說話呢,一旁的吳大叔衝過來一把拉開了他,“好了,摔了啥的哭一哭也就完事了,別耽誤公子吃飯。”
吳大娘招呼著蕭鶴川去吃飯,飯桌上就只有鐵柱因為收到了驚嚇不怎麼說話,吳大叔和吳大娘兩人一直熱情地讓蕭鶴川多吃一點,併為剛剛那些村民所說的話表示歉意。
在不知道說了多少次“沒事”之後,村莊口傳來了一陣聲響。
“村莊內的所有人立刻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話之人口氣狂妄,但蕭鶴川卻知道,說話之人絕對有那個實力,因為這人的聲音是用內力傳遍整個村莊的。
吳大叔和吳大娘兩人聽到這中氣十足的聲音有那麼一瞬間慌了神。
“川哥... ...”鐵柱低聲叫了一聲,手掌卻再次攥緊了蕭鶴川的衣角。
他在緊張,他擔心這些人是因為蕭鶴川而來,也擔心這些人是因為他們剛剛發現的那具屍體而來。
吳大叔和吳大娘兩人更是臉色蒼白地面面相覷,他們這個小村子可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