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說完話就不動了,以至於一直跟著他的蕭鶴川也不得不停下腳步。
“嘖,怎麼不說了?”玄武煩躁地問道。
蕭鶴川卻挑眉,半分沒有被抓獲的窘迫。
“沒什麼好說的,我會這麼做自然有我自己想要達成的目的。”
“目的?”玄武反問,繼續拉著蕭鶴川往前走。
一路上他們都沒有再說話,但玄武就是莫名地很煩。
蕭鶴川卻在玄武帶著他走的這一段悄悄記住了這條路線,再結合他之前走過的另一條路來看,這裡似乎和三年前也沒什麼兩樣。
片刻後玄武就帶著蕭鶴川來到了乾坤殿前,卻發現朱雀不知何時已經等在殿門口了。
看著他們兩人過來,朱雀二話不說三步並做兩步舉著匕首來到蕭鶴川面前,“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眼神狠戾,一旁的玄武還想去移開他手中的匕首,可卻被朱雀狠狠瞪了一眼,“我還沒問你為什麼來得這麼慢,別沒事找事。”
玄武:“... ...”
蕭鶴川神色漠然,直接無視了朱雀的話,反問道:“做他的暗衛,你卻違抗他的命令嗎?”
“違抗?不!我只是在幫他審問你而已。”
“他的旨意嗎?”
“不需要旨意。”
“那就是你自作主張了... ...”
“是又如何?”
“你覺得我有什麼目的?無非就是殺他,你告訴他這一點,他會殺我嗎?”
朱雀沉默了,玄武也沉默了。
他們都沒想到蕭鶴川會突然說這麼多。
也沒想到蕭鶴川會這麼幹脆利落地說出他的目的。
而且,對於蕭鶴川的話他們當然也知道其中的真實性,百里政根本就不會殺蕭鶴川,最多就是廢了這人的武功,從此幽居這乾坤殿之中。
對於玄武而言以如此形式活下來的蕭鶴川就是一顆隨時能引爆的定時炸彈,但對於朱雀而言,這人是來奪權的... ...
要知道,蕭鶴川可是以前手握職權的朱雀閣大統領,而他只不過是現在被奪權之後的朱雀閣所謂的領袖罷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百里政一人... ...
要是以後蕭鶴川一直留在宮內,那這裡將再無他的出頭之日,甚至還有可能連累到柳嬌姐。
不!這絕對不行!
想到這裡他手上的匕首又寸進了一步,以至於蕭鶴川的脖頸上出現了一條全新的血痕。
那條血痕和剛剛割傷的那一條形成對稱,如今看上去倒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蕭鶴川沒有躲,任由朱雀動手,但一旁的玄武卻在反應過來之後一把拉開了朱雀。
“你瘋了嗎?殺了他,咱們都得死!”
“沒瘋,他活著,我會死。”朱雀淡漠地道。
這句話說出口配上他臉上那神情倒真有了蕭鶴川的幾分神似。
蕭鶴川看著他們沒說話,如今這局面其實很好解決,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出現等我,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這京城。
以百里政那多疑的性格非但不會碰他,還會派一些之前跟他很熟的人來試探他。
畢竟,如今的他對於百里政來說可謂是一無所知,他沒有自信能在床笫之間不出任何意外。
而他在發現自己被百里政的禁軍圍困了之後就想過現在這種情況了。
這種情況下殺出去顯然是不太可能的,哪怕流雲府和百里清埋藏在這京都內的所有人一起出手也殺不出去... ...
所以,既然殺不出去,那就讓百里政放人好了。
今日宴會上的事一定會傳遍整個天下,他只需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