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同學,這當中肯定有誤會。你不要著急,也不要因此質疑,等我們調查清楚,要確有你說的這種事情,我們一定會給你個解釋。”
其他老師也紛紛附合。
維克托陰沉的瞧著詭辯的女孩,拿起幾份新增加的病歷。“前面的就算是你上次打的,那這幾個呢?”
莫晚看都沒看他舉著的幾頁病歷。“我要說是他們自己不小心掉坑裡的,你信嗎?”
掉坑裡能摔暈過去?
維克托攥緊病歷單,瞪著不慌不忙的女孩,知道她不是好對付的人,終是沒有再發難。
維克托咬牙威脅的講:“我會調查清楚,看到底是不是他們自己掉下去的!”
說完怒氣衝衝的走了。
文化課的老師們,在事情沒有明瞭之前也不好說什麼,只說時間不早了,讓她回去好好休息,就也陸續離開了。
萊特等他們走掉,再看沉著冷靜的女孩,想說什麼,在對上她的視線後,又打住念頭,進去了醫務室。
雖然他也不喜歡菲爾德等人。
雖然她的做法讓人拍案叫絕。
但就是這種過於完美的犯罪,真是讓人又喜又驚。
喜的是,難得碰到這麼聰明的學生。
驚也是,她太過聰明瞭。
她就像把雙刃劍,能傷別人,也有可能傷到自己。
太危險了。
等萊特走掉,醫務室外面,就剩下莫晚和餘燕嫻及鄭鐸了。
鄭鐸望著從始至終方寸未亂,將事情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的女孩,好奇的問:“這件事你謀劃了多久?”
莫晚抬簾瞧他。“一個瞬間。”
“你來這裡的目是什麼?”
“學習。”
“這裡可能不太適合你。”
莫晚看著他,沒說話。
鄭鐸問她:“有沒有考慮過回國發展?”
莫晚不屑的走了。
鄭鐸跟上她講:“國內有更好的教育。”
莫晚面無表情講:“我的要求不高。”
她又不想當什麼將軍或首相,能夠學到自己需要的知識就夠了。
鄭鐸講:“你應該清楚,即使你打服所有人,他們仍然不會真心接受你。”
莫晚毫不在意。“我不是來加入他們的。”
她不是來加入他們的。
鄭鐸聽到她這句清醒又強大話,停下來,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轉角。
而等離開醫務室大樓。
餘燕嫻確認周邊沒人,心有餘悸的問:“莫晚同學,這樣真的不會有事嗎?”
莫晚揉著手腕,看擔憂的餘燕嫻。
她這個舍友,明明膽小如鼠,又偏偏好奇心旺盛,什麼事都要往前湊一下。
更讓人意外的是,似乎還有點肝膽相照的意思。
不知是天性如此,還是她偽裝的。
莫晚頓了頓,反問她:“你覺得呢?”
餘燕嫻皺著眉搖頭。“我不知道。即使維克托教官查不出什麼來,菲爾德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莫晚講:“不會善罷甘休,也得給我憋著。”
“為什麼?他不像是會憋著的人。”
“他犯的是軍中大忌。”
“再大的忌他們也犯了,這真的能行嗎?萬一他們說出實情……”
莫晚深意道:“病歷上的傷情,就是實情。”
打架鬥毆,殺人放火,在扶南這種地方,對菲爾德這種家庭來說不算什麼事。
然而,在軍中指使軍醫製造假的傷情,竄通教官來逃避懲罰,並對欺凌者進行嚴厲處罰,這事情一但坐實鬧大,損失的將是整個軍部體系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