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辦公室裡。
鄭繹坐到辦公桌後,重新打量蘊含著無窮能量,一次次給人帶來驚喜的女孩。“說吧,都是誰教你的?”
什麼誰教的?
鄭繹這句話沒頭沒尾。
莫晚卻一下明白,甚至毫不意外。
前兩天她跟菲爾德的比試,一點也沒手下留情,他們等到這個時候才來盤問自己,想是已經背地裡調查或研究一圈了。
莫晚看著鄭繹,警惕的反問:“我要不說,有什麼影響嗎?”
這意思,是她不打算說了。
鄭繹望著話不多,但說一不二的女孩,想了想講:“我們會調查你的背景,弄清楚你的來歷,直到確定你不存在危險性。”
莫晚沒被他嚇唬到。“我相信,在我接到錄取通知的那一刻,學校已經把這些事情,都做了一遍。”
“現在很顯然,之前做的不夠徹底,不然我們不會對你一無所知。”鄭繹敲著記錄冊。“不管是天賦還是手速,在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下,都不可能達到這種成績。”
鄭繹見她還不肯說,提醒她。“你的資料雖然是這裡的人,但你身體流的血不是,這對當地人來講,仍然是個不穩定的存在。”
如果不排存這種隱患,這所學校甚至是部隊,都不會真心接納她,這會對她以後的發展,造成很大的影響。
莫晚瞧了下空蕩的辦公室,目光又落回到鄭繹身上。“維克托教官呢?還有教務處的,也沒人來嗎?”
鄭繹靠在椅背上,看著十分聰明的女孩。
關於她技能過於突出的這件事。
鄭繹在下課後,跟維克托說過,可他不知道是擔心菲爾德向他爹告狀,還是其它什麼原因,根本沒心思管這事。
鄭繹只好自己再次翻出她的檔案,還動用了些自己在這裡的朋友,都沒查出她有什麼問題。
她的資料,普通得近乎完美。
一個完美的孤兒,卻擁有驚人的格鬥技巧,精湛的槍法,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鄭繹這才找到她,想把這事弄清楚。
莫晚看不說話的鄭繹,眉梢微揚。“還是說,鄭教官,只有你在意我?”
被她一語道破。
鄭繹咳了聲,坐起來講:“維克托教官在忙,由我代為處理這事。”
他說完,正了正神色,對身板挺直,從容不迫的女孩講:“莫晚同學,你是想由我向他們說明,還是由他們來問你?”
對於她是否受過專業訓練的事,要是由一個教官,向校方說明,信服度會比她一個學生大的多。
而且,他們問帶教的鄭繹,也就是他順嘴一句話的事。
可要是校方或維克托查起來,就沒這麼簡單了。
莫晚權衡半會,對鄭繹講:“別人教我的。”
鄭繹聽到這話,立即追:“是誰?”
莫晚講:“你給他打過電話。”
目前為止,能教她這些東西的人,只能是她的前保鏢。
鄭繹回想。“我給他打過電話……是你資料上的緊急聯絡人?”
莫晚沒說話。
鄭繹見她預設,就講:“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趟。”
“你打。”
乾脆利落兩字,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鄭繹看眼神態度都十分堅定的女孩,只好自己打。
他撥出電話,按了擴音。
等待接聽的聲音,在辦公室一聲聲響著。
莫晚有些忐忑的,看著桌上的手機,想他接,又不想他接。
想他接,是自己撒的謊,需要他圓。
不想他接,是因為自己撒謊了。
在莫晚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