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結親,但因為他一家人好像都不關心婚姻大事,這事便一直處於靜默狀態。
現在他帶個女孩出現他長官的葬禮,大家心思活絡起來,要不因為這是追悼會,估計都有人上前打聽了。
追悼會是沉悶、壓抑、無趣的。
莫晚望著被鮮花簇擁,蓋著國旗的棺槨,又看青一色西裝禮服的軍官政客,對他們隱約打量的目光,感到不自在和無趣。
她整個過程,不知打了多少個哈欠。
還好戰承鋒要代表十四分部上去發言致詞,不然肯定會挨說。
談論完死者的平生事蹟,接下來的安葬事宜同樣繁沉無聊。
並且安葬的地方不遠不近,走了半個小時的莫晚捏著眉毛,將自己的破毛病忍下來,然後不斷安慰自己當是為了戰承鋒。
等葬禮結束,晚上還有個聚會。
這些前來參加葬禮的人都是些大人物,好不容易抽空聚一起,這晚會是很有必要的。
戰承鋒得去,那莫晚就不好中途退場。
“不會太久,我去露個面就走。”戰承鋒找到調隊離譜的莫晚。“累了?”
莫晚點頭。
她開始是挺期待的,以為能在這裡扒出些關於戰承鋒的事情,或者是聽到些關於徐正輝死因的討論,誰想一無所獲。
再加上剛來就被成霖認出來,這搞得她很掃興,以至於這一天都是煎熬。
找過來的梁成建講:“長官,這裡挺多老頭老太的,她還能調隊調成這樣,真是稀奇。”
莫晚:……
肖遙笑著道:“成建,這些老頭老太可不是一般人,少爺是不想那麼高調,對不對?”他的對不對是對莫晚說的,連少爺兩字都喊得……特別風情。
梁成建緊張的看戰承鋒,怕他一腳把人踹死。
不管長官跟這“少爺”是什麼關係,肖遙這輕挑的態度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戰承鋒面色沒變,只提醒他。“長官才剛入土。”
肖遙做了個舉手投降的動作。
“莫晚。”
肖遙和梁成建都望向她。
莫晚再次講:“你們可以叫我莫晚。”
肖遙愣了下就笑起來。“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真是個好名字。你爸媽一定很愛你吧。”
爸爸媽媽確實很愛她,只不過這名字不是他們取的。
莫晚看戰承鋒,不說話。
戰承鋒在肖遙還要說什麼時,打斷他。“時間不早了,你們去喝兩杯就先歸隊。”
意思是要麼去喝酒,要麼現在滾。
梁成建他們好不容易得到出來浪的機會,這酒爬也要爬去喝,怎麼能現在歸隊?
他們深刻知道長官這平靜話語背後的含意,二話不說的應下跑了。
等他們走掉,戰承鋒在莫晚前面蹲下。“上來。”
紅門的少爺非常嬌氣,走路從來不會超過一公里。
現在的少爺不是從前的少爺了,但站了一天的她,確實累了。
莫晚看還記得自己習慣,並照顧她的前保鏢,小小的糾結了下,還是撲了上去。
戰承鋒揹著她往前走,在她頭頻頻撞到他帽子時講:“把它摘下來。”
莫晚單手取下。
“拿好。”
莫晚雙手捧著,感覺自己像個傻逼。
她仰著身子,快要往後翻了。
戰承鋒拍了下她圓翹的屁股。“抱好,別管帽子。”
莫晚便一手抱著他脖子,一手玩著帽子,心想:真折騰,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