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四濺。
戰承鋒看了眼自殺的男人,讓電話那邊的人來接手這裡,就回去了車上。
莫晚看他沾著血的褲腿,隨口問:“怎麼了?”
“解決了。”戰承鋒開車上路,問她:“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他像什麼事沒發生,聲音溫和平靜,像忠誠不會逾越的守護者,另人無比安心。
莫晚早在紅門就習慣鮮血和死亡,更別說經歷過灰網之後。
她同樣漠不在意,思索的說出一個餐廳名字。
這個餐廳是以前莫晚常去的,她特別喜歡那裡的海鮮粥。
現隔了一年沒去,想想口水都快出來了。
戰承鋒二話沒說,直接打電話訂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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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盛樓是金邊市消費最貴的餐廳之一,有點權力和身份象徵的意味,因此這裡常年一位難求。
別說是突然決定來用餐,就算是提前預定,都不一定能吃得上。
莫晚這次沒有像上世那樣冷嘲熱諷,說以一個大兵的身份,他明年都不一定能訂到位置。
可惜戰承鋒是權貴人家的孩子,金邊市大把人想抱他大腿,這區區兩個位子,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等到了鼎盛樓,莫晚望著三個燙金大字,微有觸動。
自紅門出事後,即使她有能力了,都再沒來過這裡。
現在看到這熟悉的招牌,她有種紅門還在的錯覺。
正在莫晚懷念時,店裡出來一個客人。
“這不是紅門的少爺嗎?”
寬敞的大門,走出個肥頭大耳的男人。
男人挺著像有十個月身孕的大肚子,豆大的眼珠像癩蛤蟆一樣打量莫晚。
莫晚冷清的秀眉緊皺。
要是以前,她一定讓保鏢先把他打一頓,因為看著他就討厭,可現在她沒保鏢了。
戰承鋒問莫晚。“認識?”
莫晚講:“胖子的表弟李全,掌管金邊市南區的生意。”
李全見戰承鋒跟莫晚湊那麼近,擺手趕蒼蠅似的想推開他。
戰承鋒抓住他的蹄子往後掰,對他漲成豬肝色的臉講:“沒人告訴你,要離少爺遠點嗎?”
“你是誰!”李全疼得滿頭大汗,怒氣衝衝。
“少爺的保鏢。”
“我勸你識相點,現在放開我,我還可以饒你一……啊!”
不等李全說完,咔嚓的響聲與慘叫,淹沒了他後面的話。
戰承鋒直接把他膀子缷下來。“以後離少爺遠點,否則把你們連鍋端了。”
李全粗聲吼。“你給我等著!”說著就要打電話。
戰承鋒沒將他的威脅放在眼裡,對莫晚講:“走吧少爺。”
莫晚看真摯說著這話的戰承鋒,彷彿回到了他還是自己保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