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回到學校,就看到餘燕嫻一臉歡快的,仰著頭跟馬崇英說什麼。
單從外貌上來看,他們兩個還挺般配的。
莫晚想到這,臉色暗了下來。
餘燕嫻看到她,又見她不開心,立即跑過去拉著她悄悄講:“莫晚同學,我給你打聽好,馬崇英同學喜歡吃魚,還喜歡養小動物,是個很有愛心的人喲。”
很有——愛心嗎?
莫晚望著馬崇英,在他過來的時候,轉頭看天真無邪,還樂於助人的餘燕嫻。
餘燕嫻衝她眨眼睛,給了她一個不用謝的眼神。
馬崇英打量她空空如也的雙手,笑著講:“莫晚同學,難得能外出,不帶點學校裡沒有的好東西回來嗎?”
莫晚反問:“這世上還有什麼好東西,值得馬少爺心心念唸的嗎?”
“這可多了。”
“說來聽聽。”
馬崇英望著她漂亮的眼睛,認真的講:“春天的雪,夏天的雨,秋天的花,和冬天的風。”
“違背自然規律的喜歡,不是少見的天才,就是極致的變態。”莫晚對視著他幽深的眸子。“馬少爺,你是哪一種?”
她說得很平靜,沒有一點玩笑或是調侃的意思。
原本好好的談風月,現氣氛一下凝結了。
餘燕嫻尷尬的笑嘻嘻的破冰講:“那當然是天才啦。莫晚同學,像馬同學這種溫文儒雅又紳士體貼的人,怎麼可能是變態呢?”
莫晚沒說話。
馬崇英沒生氣,笑著講:“莫晚同學,春天也有雪,夏天也有雨,秋天的花更豔麗,而冬天的風更刺骨,這怎麼會是違背自然規律?”
是不違背。
但常人眼中的歡喜是春暖花開,而他卻獨愛寒風刺骨。
莫晚沒與他爭論。
餘燕嫻看一見著馬崇英,就火藥味十足的舍友,實在不知道她這是什麼追人的操作。
她不能幫著對抗,就替馬崇英說話。“不違背,就算違揹我也覺得很酷啊,沒人規定花就得在春天開是吧?”
餘燕嫻笑嘻嘻說完,立即叉開話題。“馬崇英同學,你知道明天要上什麼課嗎?我們要不要一起復習?”
馬崇英看似是不待見他的莫晚,找了個藉口。“等會有點事情。我們下次再約。”
“這樣啊,真可惜。”餘燕嫻一臉婉惜的,看走掉的馬崇英,對身邊的舍友講:“你看他多紳士啊,為什麼總是懟人家。”
莫晚斜眼瞧她。“有嗎?”
餘燕嫻瘋狂點頭。“你說他是變態!”
莫晚講:“我也可能說他是天才。”
“才不是。”餘燕嫻反駁完,一下又找不到立足的點。
莫晚不以為然。“這說明在你心裡,他並非天才。”
餘燕嫻極力的解釋。“我心目中的天才,是像圖靈、莫扎特和梵高那樣的人。”
“他們都死得早。”
“唉呀,莫晚同學,你真討厭!”
她們兩一路聊著回去宿舍。
途中一些女同學碰到她們,都刻意的避開,好像她們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莫晚昴首挺胸,目不斜視,沒把她們的排擠放在眼裡。
餘燕嫻也裝做不在乎,可還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她想跟同學們玩一塊的,不想被孤立,或是被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這會讓她很沒安全感。
但是現在這種局面,已經不是她可以改變的了。
餘燕嫻極力隱藏,不想讓舍友以為自己後悔跟她站一隊了。
可實際她是不是表露出來,這對莫晚來說,都不會有絲毫影響。
像鍾國輝說的,她從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