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孫氏嘴硬心軟,說到最後也十分同情庵的婦人,畢竟都是沒了丈夫的,守活寡,以為眼前的婦人又是哪個新來的寡婦哭鬧,走進人群后,看清賴在地上的人,主事孫氏臉色大變。
纖雲被擠到一旁,差點摔倒,幸好晴遠眼疾手快拉住。
跪在地上哭鬧的婦人,頭髮散亂,拽著一個衣著鮮亮華貴的婦人,越扯越用力。
主事孫氏看清華服夫人後一驚,頓道:“孫三太太……”轉頭又朝跪著地上的婦人呵斥道:“孫三太太是我們清石庵的貴客,莫要驚擾了,還不趕快鬆手!”主事孫氏見跪著婦人身上的衣服是普通麻布,自然認定是是庵中寡婦。
“三太太,求求您,幫幫我,這麼多年來,我們夫妻二人為孫家,不敢說功勞,苦勞也是有的。再說那些鋪子既然是我名下的財產,那就是我的東西,為什麼我不能打理,我一個寡婦,帶著幾個孩子,沒能力養活他們,就指望著那鋪子能賺些口糧,三太太,我知道你是好人,我實在沒得辦法,才求您幫幫我……”跪著的婦人泣不成聲,聲音沙啞,雙頰掛滿淚水,她和孫三太太不熟,有過幾面之緣,知道孫三太太心腸比較好。
孫三太太為難,但是隻是避讓小步,不敢直接走開,生怕前面的婦人摔下來,嘆口氣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能幫得上你,哎,有那個心也無那個力。”
纖雲定睛看去,認出孫三太太許氏,是孫依茹的母親,前世孫依茹嫁給夏令其,一年後就撒手人寰,纖雲後嫁過去,許氏對她很不錯,把對孫依茹的愛護轉嫁到她身上,此刻看到許氏為難,真的很想上前解圍。
可惜目前貌似是孫家內部的事情,她一個外人插手,弄不好會給許氏添麻煩,而且此刻的許氏還不認識她。
許氏沒有反駁,等於變相的承認的此時,頓時圍觀的婦人熱論起來。
“孫家是吳州的大家族,怎麼還有臉家寡婦的嫁妝,想逼死人才甘心!”圍觀的婦人憤憤不平。
立馬有其他婦人應和道:“你知道什麼,我看這事情是真的,孫三太太都沒有反駁。我還聽說清石庵就是用來圈錢物的,說不定那些死去的寡婦名上都有鋪子。”越說越小聲,旁邊聽了立馬反駁道:“怎麼可能,死人要是有鋪子,誰去打理,難道鬼來打理不成,胡說八道!”
原先那婦人被說急了:“你知道什麼,我死去的男人以前就是專門給大戶人家的太太們把名下的產業由明轉暗,這在吳州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情,不信你問問大夥,這當中肯定有大戶人家的太太。”她瞧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衣著鮮亮的夏氏身上,問道:“這位太太,請問我剛才說的屬不屬實,這婆子硬說我瞎說,你是貴人,你給評評理。”
夏氏此時臉色發白,冒著虛汗,正在神遊之際,被婦人的洪亮聲音一嚇,驚叫出來。
意識到她的失態,掩飾好後訕訕道:“這我也不知道,大戶人家的事情,我哪裡清楚,這是孫家的家務事,我豈敢亂說。”
眼下之意,你也莫要亂說,那婦人聽了哼哼唧唧的,跺腳回到人群中,繼續看戲,時不時地盯了夏氏猛看。
主事孫氏吩咐幾個婆子把哭泣的婦人拉起來,壓到後院去,她連忙上去道歉:“孫三太太,多多包涵,沒想到今日人一多,就有人乘機搗亂,這邊請,給太太準備安神茶,壓壓驚。”
許氏擺手拒絕:“不用了,今日來只是來上香的,不用那麼麻煩,我沒事。”一臉憂愁和無奈,剛才那婦人是年輕的時候是孫家服侍過的一個二等丫鬟,後嫁給孫家的小廝,沒想到如今這般摸樣,以前見過幾次,覺得是個伶俐的丫頭,如今怎麼到如此地步,可惜苦了孩子,想著搖搖頭嘆氣。
纖雲這一世沒有嫁給夏家,不知道還能不能和許氏結緣,大夥散了,她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