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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比普通的鱷魚還要大,身上不似鱷魚的肉疙瘩,取而代之的是片片鱗甲,它尾巴很短頭很粗,大嘴一張,屍體的一顆腦袋兩口吃完。也許是在無光的世界裡生活久了,眼睛已經退化得只是擺設,電筒光照在它身上毫無反應。我越看越心慌,連忙轉身逃跑,不想走得急,踢飛了腳下的一顆石子,那怪物眼睛不管用聽覺卻好得出奇,聽到響動,嘴巴里發出呼呼的聲音,掉頭向我爬來。我嚇得直打哆嗦,慌不擇路,抱著一根石柱爬了上去。剛在石柱上坐定,怪物便來到下面,呼呼地用蠻力推我坐的石柱。好在石柱夠堅固,它在下面再怎麼使勁卻也只如蚍蜉撼大樹,我依然穩坐釣魚臺。

怪物似乎意識到自己在做無用功,便停下來換一種方式,它趴在石柱下一動不動,來個守株待兔,然而這可苦了我。這根石柱孤零零站在溶洞中央,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又沒有左鄰右舍,我待在上面是暫時安全了,但是如果下面怪物一直賴著不走,我必須在這根柱子上度過我的下半生。

漫長的對峙枯燥無味,以至於我想在這做縮頭烏龜倒不如下去跟它真刀真槍決一勝負,但看著它那體格,還是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做回孫子又如何。怪物很有耐心,一守就是幾個小時,最後乾脆趴地上美美地睡了,羨慕得我也瞌睡連天。

還沒閉上眼休息一會兒,背後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聲音很近,就像貼著我的背喊的。我剎那間心跳直升一百八,轉身用電筒去照,哪裡有人,我現在在兩米多高的石柱上,如果有人在我背後,那豈不是飄在空中了嗎?想到此節,陣陣寒意向我襲來,難道——有鬼!沒容我多想,背後又是幾句,“白雲山,白雲山,你聽到了嗎?”我下意識地大聲說:“你是誰,你在哪裡?”那聲音道:“你終於肯說話了,不要害怕,保護好包,保護好夜明珠……”然後就是嗚嗚聲,聽不清說的什麼了。

我這才想起來包裡還有個對講機,肯定是它在作怪。這樣一來也就是說我還有同伴,那我就放心了,估計他們很快就找到我了。對了,剛才他說什麼夜明珠?我連忙拿下包,原來最外面那個口袋剛才我沒去檢視,裡面裝了個木盒子,開啟盒子,眼前頓時亮了起來:一顆排球大小的珠子裝在一個透明的盒子裡,發出萬道光芒,溶洞頓時徹如白晝。在我的眼睛接觸到它的一瞬間,所有的記憶頓時湧上心頭,夜明珠,這就是我們千辛萬苦尋找的夜明珠!

第二章 峽谷之行

2009年金融危機,我在上海開的公司倒閉,心情比較低落,一時間也沒決定要做什麼,先回皖南老家轉悠。

那天中午,我一個人去館子裡喝悶酒。剛坐下,迎面走來一個粗壯的中年漢子,一米八左右,滿身的肌肉隔著襯衫都能感覺得到。遠遠望去,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只見中年漢子進了館子,徑直向我走來,在我桌子對面站住。我正在驅使著腦細胞思索究竟在哪裡見過或者惹過這號人,他卻伸出右手到我面前,滿面帶笑著說道:“白雲山,還記得我嗎?”

在他伸出手的一剎那,我瞟到他手腕上的那塊黑痣,標準的圓,活似一枚硬幣,沒錯,就是他,我的大學同學,孫金元。

我忙伸出手握住他那隻渾厚的手,招呼他坐下,撬開啤酒瓶滿滿倒上兩杯,一飲而盡來紀念這麼長久的分離與這次意外的相遇。

1994年我和孫金元從雲南省昆明市的一所師範院校畢業後就沒有聚過,一晃十五年,每個人都過著自己不同的生活,彷彿今生再也沒有交集,現在竟然又坐在一起飲酒談天,就像夢一場。

我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看著對面的你,彷彿又回到大學時期,只是當時還有我們的小仙子王仙瑤,你跟她還有聯絡嗎?”不知怎的,我說出了“小仙子”這個詞,話出了嘴才覺得不妥,畢竟如今都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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