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延珏像是要是要說什麼,卻被小猴兒伸手揪住了嘴巴。
小猴兒接著說:“我石猴子雖然不是什麼心胸寬大之人,可我也不是無理取鬧的尋常娘們兒,你有多少個女人我不管,我也管不著,我要說的是,以後若有什麼我不想知道的,你就別讓我知道,若有什麼我不想看見的,就揹著我點兒,介樣兒我就算謝謝你了。”
“唔——”延珏似是有話要說,可無奈小猴兒揪他嘴巴的手又用了幾分力。
接著小猴兒把他說了一晚上的那句話,塞回給了他,“你病了,不許說話,咱倆睡覺。”
……
第百九回 心大猴替夫說媒 醜格格耍橫扳槓
說書的今兒心情不錯,開板先吆喝一嗓子——
那金銀財寶價最高!光陰似劍斬人的刀!日月穿梭催人老哇!太陽拂三道金光就把人熬!
瞪個呤個丁個隆地咚!
忍又忍,是熬又熬,忍字頭上三把刀,當了王八她也得忍,睜一眼閉一眼假裝瞧不著!
問:小猴兒爺您就要給爺兒們扯皮條心可暢快否?
猴兒爺答:小爺兒我心大,他媽瞧不著!
得,咱先書接上回——
卻說延珏他這一傷風來的蹊蹺,早不病,晚不病,偏生趕上到木蘭的前一日說病就病,這一病可好,待到第二天,可給諸如延琛等人幸災樂禍的夠嗆,一想到老七那騎馬射獵時病病歪歪的模樣兒,那真真兒美的他早飯喝稀粥時都差點兒沒塞了牙縫兒,吃個藕都恨不得把牙給套兒眼兒裡,不知怎麼得瑟好了。
倒是為難了咱猴兒,這夜兒個一宿的折騰,一會兒嚷著冷,一會兒嚷著熱,一會兒吵著喝水兒,一會兒又吵著夜壺,直折騰的猴子倆腿兒打鰾兒,可那主兒偏生是認準了邪門兒,獨她這一家兒似的,恁是自個兒連連吵嚷著受不了她的粗手粗腳,可偏生就是不讓一個奴才靠前兒,只由得她一人圍著他打轉兒。
都說這病來如猛虎,病去如抽絲,到了凌晨雞叫的時候,延珏那猛虎也去了,絲兒也抽了,呼呼的睡他的悶頭大覺去了,可憐咱猴兒這一宿給折騰狼了,愣是拾不起個兒來了,這到了第二日,那倆眼圈兒黑青的就像陰間的朋友上來趕集,怎一個慘字了得?
“去,給爺兒點個煙兒。”一大早上,延珏就拍著猴子的屁股指使道,這不指使還好,一指使,直接給困的找不著北的猴子指使幾歪了,什麼他媽的郎情妾意都不好使了,直接翻兒的整個人對摺起來,朝著延珏的屁股就一腳踹過去!
“你他媽個缺揍性的,有完沒完了!他媽寡婦哭墳還得讓睡個囫圇覺呢,你他媽要折騰死誰不成!你自個兒沒長胳膊長腿兒怎麼著,自己拿不行啊,操,都他媽是慣的,吹笛子還得找個給捏眼兒的,你他媽殘廢啊!”
嘿!延珏倆還泛著疲乏的眼兒煞時瞪的跟大眼兒燈似的,簡直不敢相信眼麼前兒這爆竹貨是昨兒晚上那抱著他嬌憨又吃醋的主兒!
“狗改不了吃屎。”延珏揉著給踹的生疼的屁股蛋子,斜眼兒哼著。
小猴兒一聽不樂意了,那因為睡眠不足別的火兒噌的翻兒了,“我他媽要是那狗,你他媽就是那屎!我吃屎是我嘴賤,你他媽臭那是胎帶的!”
鐺鐺鐺鐺鐺!
延珏直接給憋了個噹啷了裡地鐺,那狹長眼兒周圍的一張有些病殃殃的白臉煞是抹上一股子黑灰似的晦氣。
他是瞎了眼了怎麼著?
想他延珏恁地不算英明半生,好歹也是一代人傑,怎麼他媽給這糙貨迷了眼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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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從避暑山莊到木蘭,便是人腳都打了馬掌,最快也得十幾個時辰,於是乎,為了敢在月亮曬屁股的時候能趕到行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