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位姑娘,一齊拋入江中,雖然未必能使武林中的紛爭全平息下來,至少不似現在這般尖銳……
但轉念又想:三女都對自己有著很大恩德,很深的情誼,就是李中慧和西門五雷習練白惜香的魔功,也是為了拯救自己,但眼下唯一可殺的人,是這白惜香了。
只覺腦際中靈光閃動,又一個新的念頭,泛上心頭,忖道:西門玉霜挾絕世武功,和驚人才華,網羅了無數高手,準備在武林中造成一番殺劫,唯一能使她心生畏懼的,就是白惜香,如若我殺了白惜香,天下再無她畏懼之人了,那時,她為所欲為,整個的武林道上,再也無人能阻止於她,定要被她鬧一個天翻地覆,屍骨如山,血流成河,留下白惜香的性命,可保江湖上一種微妙的均勢,那西門玉霜心有所懼,就不敢鬧得太厲害了。
至於說那李中慧,除了名心過重,稍嫌自私之外,更是想不出該殺的理由了。
心念一轉,只覺三人無一可殺,無一該殺,不禁為之茫然,長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江湖間的是是非非,當真是難以辨別。”
只聽艙外傳進來香菊的聲音,道:“姑娘啊!風停雨收,秋月重明,但江流仍是湍急,濁浪滾滾,一望無際,不知置身何處。”
林寒青心中忖道:白惜香習練魔功,練的性情大變,香菊、素梅,不知怎麼樣?”
大約是香菊不聞白惜香回答之言,新中動了懷疑,接道:“姑娘啊!剛才風浪甚大,不便開啟艙門,此刻風浪已小,也好讓素梅姐姐進入艙中,敷點藥物。”
林寒青一皺眉頭,暗道:我如不應,只怕要啟動二女的懷疑之心,如若相應,又恐露出馬腳。
正為難間,突聞砰然一聲,艙門突然大開,香菊長髮被散,衣服滴水,手執長劍衝了進來。
林寒青一提氣,手握參商劍把,凝神戒備。
香菊目光轉動,打量了艙中形勢一眼,道:“林相公,這是怎麼回事?”
林寒青道:“我點了她們三人的穴道。”
香菊奇道:“你點了她們三個人的穴道,”
林寒青道:“不錯,姑娘如是不信,那也只好由得你了。”
香菊茫然說道:“真把我瞧糊塗了。你點了她們三個人的穴道,究竟給哪個幫忙啊?”
林寒青道:“在下誰也不幫。”
香菊顰起了柳眉兒,道:“唉!你又把我說糊塗了,快些解開姑娘穴道,問問她就明白了。”
林寒青橫跨一步,攔住了香菊的去路,道:“不行,此刻誰的穴道,也不能解。”
香菊道:“為什麼?”
林寒青道:“她們三人,只要解開一個人的穴道,另外兩人非要被那人殺死不可,因此在下不許你解開那白姑娘的穴道。”
香菊一皺柳眉兒,道:“如若我一定要解呢?難道你要和我動手?”
林寒青道:“不錯,如若姑娘一定要解那白姑娘的穴道,必得先勝了在下手中之劍。”
緩緩從懷中拔出參商劍來。
香菊呆了一呆,道:“林相公,你就要做我們姑爺了,怎的一點也不憐惜我們姑娘?”
林寒青道:“沒有的事。”
看菊奇道:“我和素梅姊,明明聽到姑娘親口所言,難道還會有錯不成?”
林寒青道:“沒有錯,不過,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香菊搖搖頭,道:“唉!婚姻大事,難道也可以開玩笑嗎?這般變來變去,實叫人思解不透了,你如沒有答應,難道我們姑娘還會自說自話不成?”
林寒青道:“那倒不是,在下確曾說過娶她之言,但那時候她是白惜香,一個才智過人,風華絕代的好姑娘。”
香菊接道:“但此刻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