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材質來。
他曾在丹堂和煉器堂服役,為淬鍊魔質嘗試過不下數萬次。
但即使如此,他仍然覺得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能記住哪一些材質混合在一起,經歷什麼條件才會淬鍊出新的質性來,但對於更深層次的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變化,仍然無解。
若是依墨聖所說,那因為孔璋沒有把手上的材質繼續細分下去。
讀至此處,孔璋緩緩望向自己的衣袍,他現在身上穿的是一件蜀山常見的法袍,上面繪有符文。
修煉到孔璋這地步,就是普通一望,視力已經是遠遠超過常人,凝神一望百丈之內蚊蚋可見,若是動用某種法術,差不多可與天上的蒼鷹視力一般無二。
若是感覺受更細微或是更遠的東西,便只有靠神念才能超視距。
比如孔璋在星界得到的觀想術,便可以將材質在識海中觀想出來進一步放大。
他眼下所視衣袍不住放大,最後移於識海之中,聚集神念繼續放大。
良久,臉色一白,從冥想中掙脫出來,微微苦笑。
這些日子他為了破解天符文,神念又所進步,但饒是如此,他還是沒辦法看到墨聖所說的端。
隱約間,孔璋覺得墨聖和道門先賢們所說是一體兩面,看似相反,實則都不為錯。
道門先賢說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是指大道的規律,而墨聖卻是指的具體對像。
就好比一個人在跑,道門在說這個人跑動時的動作,而墨聖指的是跑的這個人本身。
如果按墨聖所說萬物始於端,那麼任何空間都應該存在端,端是萬物的本源。
孔璋本想從此入手,另闢蹊徑,只可惜他仍是無法看到墨聖所說的端。
如此一來,他倒是對南海之行越發有了期翼,畢竟大楚這裡只是收藏了墨聖的學說,已能觸引自己摸索大道,或許那永珍宮中別有樞機也說不定。
若真是如此,那永珍宮中的東西對自己修煉說不定極有用處,說不定倒要使盡手段爭上一爭了。
原本對於南海之行,孔璋倒沒存太大心思。
在道門中他師長已逝,要想與楚歌吟那種宗主嫡傳相爭實在太過艱難,此次他作為八名行走之一,接連斬殺兩名魔宗弟子,比起牟滄浪、嶽卓之輩已是勝出一籌,在道門中嶄露頭角,但楚歌吟一來,只說了一句自己即將衝擊天人境,便又將他的風頭蓋過。
因此孔璋對於宗門的助力並不抱太大希望,修煉說到底還是得靠自己,只有當自己有了旁人不可忽視的實力時,宗門才會重視,加重在自己身上的投注。
只要能提升自己的實力,孔璋倒不在意什麼修煉手段,反正他身上的魔質已經是一個大麻煩。
三月時間轉瞬即過,孔璋飄然出了這大楚藏書之處,將開啟藏書庫的信物交還給祈皇子的家僕。
不過當他回到巡天仙府時,卻意外的看到了羽紅袖。
“你怎麼會來到這裡?”孔璋強壓住內心的驚訝。
羽紅袖不答反問道:“你去哪裡了,我連使傳訊之法都找不到你的所在。”
孔璋也不瞞她,只說得祈皇子相助,進入到了大楚王朝藏書之處。
羽紅袖只道他是尋找法訣,冷哼一聲道:“大楚王朝藏書雖豐,但是其中無用之書居多,對你未必有用。”
羽紅袖這次前來另有要事,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又道:“此去南海之行,你一定要壓制住楚歌吟。”
孔璋失聲道:“你沒有搞錯吧?我如何壓制得住他?”
羽紅袖道:“這便是你的事了,總之此次南海之行,你需得替我牽制住他。我從宗主那裡得知,若是這次南海之行大獲成功,楚歌吟便可憑此被推薦進入道門長老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