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就不可收拾了。
但羽皓然剛才的表現卻似乎又不滿意這件事,因此才會將孔璋罰役。
羽皓然卻顧不得眾人是如何想的了,臉色一沉,“此事便如此定了,紅袖你且隨我進來。”
袍袖一指,羽皓然退向內殿,羽紅袖淺淺一笑,跟了前去,臨別時饒有深意的瞟了一眼孔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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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璋被煉丹堂的長老帶走,不過羽紅袖的道侶之約已然是被蜀山派上下皆知。
一時間暗流四湧,或憤怒,或驚訝,各有不同。
不過當事者之一的孔璋卻是綠著一張臉正呆在煉器堂中。
當日羽紅袖提出的條件便是這道侶之約,不要說現在聽到這訊息的人是如何的驚疑不定,就是當時孔璋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道自己有王雄之氣?上次瞬間征服了羽紅袖的芳心?
當然不是,緊接著,羽紅袖便直言告訴他,並非真的要與孔璋結為道侶,而是拿他當幌子。
依羽紅袖之言,孔璋之事並無確鑿證據,只是白千秋身份地位遠超於他,但若是孔璋能沾上羽紅袖未來道侶的身份,那麼白千秋要借在宗門中的地位操縱之事,便不太可能了。
不論派中何人都要顧忌一二,哪怕是羽皓然。
果不其然,一切都在羽紅袖預料之中。
而孔璋要付的代價就是明明沒吃到果子,卻得背上一個偷果子的罪名,成為蜀山乃至道門眾多年輕男子,暗中仰慕羽紅袖之人的公敵。
形勢比人強,孔璋只有答應下來的份,既然羽紅袖把條件都開出來了,若是不答應,只怕到了蜀山上,會再多一個敵人。
這件事委實看不出來對羽紅袖有什麼明顯的好處。
孔璋現在靜下心,推敲了一番,猜測羽紅袖一定是已有意中人,但這意中人只怕是不合羽皓然的心意,甚至犯道門之忌,使得兩人不能在一起。
羽紅袖若是既不想與其他人結為道侶,又不想將其他仰慕者得罪完,便想出這李桃僵代之策,將自己置於眾人眼光之下,所有明刀暗箭便會將目標瞄向自己,而羽紅袖真正的意中人便安然無事。
雖然不知道羽紅袖這樣一個“拖”字訣,到最後又有何翻盤手段,但是一旦情況變化,羽紅袖有可能與真正的意中人在一起,那隻怕到時自己這個名為道侶,實為棋子,叫作孔璋的道具就岌岌可危了。
不過,就之前的狀況,若是沒有羽紅袖這一招,只怕白千秋就得逞了,孔璋就真的得去賠他兩大弟子的命了,又或者被廢去修為,比死還難過。
現在不過是被罰役,何況嚴峻和丁綸也真是被他所殺,算起來孔璋還是佔了莫大便宜。
在房中將前因後果,以及今天殿中發生的過程再思索了一番,孔璋這才起身,悄悄溜出煉器堂,向著與羽紅袖約定的地方行去。
第九十四節 道侶(下)
到了雲海浮槎之處,孔璋正要登槎,卻聽到後面有人叫他的名字。
回頭一看,一個白衣女子正衣袂飄飛,足不沾塵的趕來。
孔璋認出來人,卻是曾一同前往江州的師雨濃。
見她臉色不善,孔璋正待打個哈哈,不料師雨濃卻搶先發難道:“孔璋,你,你如何配得上紅袖,她為何會在眾人面前說與你有道侶之約,是不是你用了什麼卑鄙手段強迫她?”
師雨濃一見面就是一串連珠炮似的話,問得孔璋啞口無言。
特別是還懷疑孔璋用了什麼不恥的手段,正好相反好不好,是羽紅袖藉機把自己當成擋箭牌推上前臺。
不過當初與羽紅袖的約定,便是不能說出此事,何況嚴峻、丁綸之死風波還沒完全過去,這未來道侶的身份實在是孔璋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