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嵐每樣只種3粒,這只是一次實驗,太多怕浪費,太少又擔心巧合。
她先用匕首挖掘樹幹上的花草,研究它們的根部生長情況,又將種子原地埋進花草坑裡。
在種菜的同時,她也在感受自然,有「荊棘」的經驗,她很快進入一種與自然親近的狀態。
好像能感受到花草的情緒,它們被挖走,似乎在哭泣。
當把種子種下去時,“太深了”,“太淺了”,“剛剛好”,“這裡不舒服”等等,類似種子的情緒一樣的東西,隱約在她心底翻湧。
那種感覺很模糊,模糊到,讓人懷疑是不是錯覺,是自己的幻想,幻想種子在和自己說話。
她放任自己的內心,沉浸在這種幻想中,就像一個小女孩沉浸地和洋娃娃聊天,給它梳頭髮,穿裙子。
等作為實驗的78粒種子,按照“它們的喜好”全部種下去後,她才回過神。
種植用了很長時間,但當她直起腰時,10點的體質沒讓她覺得多辛苦。
她站在因為太寬廣,可以說是平地的樹枝上,樹葉晃動,偶爾有光照在她清麗聖潔如雪蓮的臉上,散發出寶石的光彩。
楊清嵐若有所思,又取出一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枚種子,以「荊棘」的方式彈了出去。
種子落地,本該長成鐵箭一般的荊棘,卻生根、發芽、長葉
就在葉子顫抖著抽出來後,一層鐵色洪水,從這粒辣椒種子的根部蔓延,很快抓住了苗尖,將它變成一棵“鐵製品”。
三秒後,這棵鐵製品辣椒,迅速枯萎衰敗。
楊清嵐沒有再試,決定買一些普通的種子回來,但她隱約又覺得,從遊戲裡買來的種子,有著超常的生命力,普通的種子不會輕易成功。
到這裡,她開始有些迷糊,大腦多了一層薄膜,像是有另一個自己,在冷靜地旁觀自己。
這是精神疲憊的特徵。
“嗯——”她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
放下心事後,適當地疲憊讓她有一種愜意。
轉身,正準備去鳥巢平原休息時,她敏銳的感知,隔著上百米,聽見湖面傳來近乎死亡的喘息聲。
她連忙往下看去。
湖面樹根的景色,一下子拉到她眼前。
李長晝趴在樹根上,要把肺咳出來似的咳嗽著,咳嗽的間隙大口呼吸,一呼吸,又引起一陣更劇烈的咳嗽。…
怎麼了?她想。
她沒有立即下去,在李長晝的臉上,沒有看見恐慌和害怕,只有堅毅和興奮。
休息了一會兒,李長晝站起身,修長結實的上身,肌肉有著水一般光澤。
他一頭扎進水裡。
水底有什麼東西?楊清嵐下意識猜測。
她仔細感應,將10點的感知用到極致,也沒辦法感應到水底的狀況。
過了一會兒,李長晝又浮上來,頭髮被打溼,緊貼在他臉上,完全是一副溺水的人的樣子。
“咳咳咳,咳!”他又在樹根上咳嗽。
等不咳了,躺著休息的時候,他雙拳比劃著,動作很慢很謹慎,好像身上綁著重物,手背上又放了兩個雞蛋。
楊清嵐知道他在做什麼了。
她繼續朝鳥巢平原走,李淺夏在那裡睡得正香,走出去幾步,她又停下了。
她找了一處可以依靠的樹枝坐下,背靠著樹幹,閉著眼,聽水面的動靜——萬一李長晝把自己淹死了呢?
唉,不但要科普、種菜、安撫、勸說,還要負責救生員的工作,她活了二十年,操的心沒這一個月多。
楊清嵐想著想著自己都笑了。
湖面忽然很久沒有傳來入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