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了。
“爹,你說這事要是傳到了縣令那裡,他會作何反應?”
張運國語氣裡充滿了迷糊:“他會作何反應?”
“爹,這是功績啊,功績啊。”張三牛大聲喊了出來,這一刻,他開始懷疑人生。
人生只有多讀書、讀好書、多見識、多經歷才能提升智慧。一個終生勞作的百姓,如果問他如何耕地,他講上一天一夜也講不完,但是涉及到其它領域,他就一竅不通了,你能說他不聰明嗎?
“功績?什麼功績?”
張三牛的耐心快被用光,他知道自己無法解釋清楚,於是直截了當地說道:“爹,你聽我的,我給你捐個小官噹噹。”
“捐官?咱家哪有那麼多錢啊!”
“爹,你要懂得一個道理,錢能生錢,初始資金,一百石糧食就足夠了。”
張三牛滿不在乎地說道,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這樣的行為放在一個四歲的小孩子身上,多少有些滑稽了。
“真的?”張運國的語氣中充滿了懷疑。
“爹,我問你,那胰子是不是賺了錢?”
“對,可這關胰子什麼事啊?”
張三牛的語氣堅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彷彿他已經看到了未來的發展。
“不做官,胰子是不能拿到縣城售賣的,所以必須做官。
關於做官的計劃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只需要一步一步來,就當做官。”
張三牛所瞭解的知識,對於這個生產力落後的世界來講,本身就是跨時間打擊,無論是擴大生產力還是武器製作,只不過沒有合適的時機罷了。
“爹,第一步計劃是做出水車,所以你要找個木匠。”
“哎,好嘞。”聽到‘計劃’二字,張運國下意識的聽從,因為以往,都是張三牛做出決策,他們只需要執行便可以賺到許多錢,這已經快屬於神經反射了。
反應過來後,張運國迫不及待地問道:“現在就去找嗎?”
張三牛搖了搖頭,鎮定地說:“不著急,我還有一些細節要了解清楚。”
張三牛緊接著問道:“爹,冬季就快要到了,到時,咱們每天只要提供兩頓飽飯,是不是就能請來許多人手幫忙?”
張運國嘆了口氣,說:“哎,到了冬天,大傢伙只能待在屋子裡硬生生的消耗糧食,卻沒有任何收入,若是有個活計能讓人吃飽飯,大傢伙都會積極的參加。”
當一個王朝達到鼎盛時,人口達到最多,百姓平均擁有的土地達到最少。往後,百姓擁有的土地佔比只會越來越少,土地大多流入了地主鄉紳的口袋,就像沙漏裡的沙子,一點點地流走。
然而,地主鄉紳耕地卻用不到那麼多的百姓,這意味著大量的百姓找不到活計,為了圖個溫飽,百姓只求有份工作,給口飯吃就行。
到了冬天,像酒樓裡的夥計,工匠學徒,鄉紳官吏家的傭人,幾乎都沒有月錢,只要能吃飽飯就行。
沒有那麼多的工作,大多數百姓只能躲在屋子裡,靠著積蓄的糧食慢慢煎熬,一直等到春天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