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猛然驚醒,正欲發火,瞥見匪首後,瞬間像洩氣的皮球,癟了。
匪首笑呵呵的問道:
“聽聞李財主在販鹽方面頗有些門道,不知可否討教一二?”
私下販鹽可是重罪,李有財就算再懦弱,為了一家老小的安危,也不敢輕易將此事洩露出去。
李有財揣著明白裝糊塗,說道:
“這個嘛,你得先找官府買鹽引,獲得許可後才可以販鹽。”
匪首呵呵笑了兩聲,說道:
“可能我說的不夠清楚,我說的是私鹽,這下李財主可明白了?”
李有財暗自思忖,難道對方想插手私鹽的生意?可是見面就割他一隻耳朵,不像是想要與他合作的意思。
亦或是官府的密探,畢竟附近就一夥山匪,憑空冒出另一夥山匪,豈能不讓人起疑?如果是商業上的對手,對方又能是誰?
不管內心如何猜測,李有財對販賣私鹽之事隻字不提。
“好漢,販賣私鹽可是殺頭大罪,那種事情我怎麼敢摻和呢?”
見李有財一直在與自己打太極,匪首也不生氣,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看來李財主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無妨,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匪首重新打了一盆水,當著李有財的面,往裡面撒了一把鹽,隨後把李有財的鞭子放在水裡攪拌。
匪首看向李有財,似笑非笑地說道:
“你放心,這裡條件簡陋,可能比不上牢房的刑具,但是保你滿意。”
鞭子被鹽水浸透後,匪首提起鞭子,在空中甩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隨後,茅草屋裡便傳出了李有財淒厲的叫喊聲,屋外的山匪聽見後,都一臉懼意的遠離茅草屋,他們十分明白,匪首殺人的手段可怕,折磨人的手段更加可怕。
張三牛騎著牛犢,身後跟著十幾只羊,興高采烈地從家裡出發。
路上,正好碰見唐雨柔,張三牛高興地說道:
“早啊。”
唐雨柔看著張三牛身下的牛犢,好奇地問道:
“你家買牛了?”
“對啊,我爹買的,它叫牛二,我起的名。”
唐雨柔一臉黑線,撇著嘴說道:
“你乾脆叫它二牛得了!”
張三牛笑嘻嘻地說道:
“你不知道,我給我二哥說,牛二以後是二牛的牛,我二哥便欣然答應了,那頭大牛以後就叫牛大了。”
張三牛對於牛二很是滿意,餵了它幾把草以後,它便同意張三牛騎在它身上了。
唐雨柔滿臉羨慕,感慨萬千地說:
“你家都有兩頭牛了,我家還沒有一頭驢,你說那群小豬什麼時候才能賣錢啊。”
張三牛回頭看了一眼,確定羊群沒有掉隊,然後說道:
“你別急,那群小豬長得那麼快,過上一兩年就能賣了。”
說到這裡,唐雨柔好奇地問道:
“小豬為什麼長那麼快?幾乎一天一個樣。”
張三牛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說:
“它們都是豬妖的後代,所以長得快。”
唐雨柔一臉黑線,她瞪著張三牛,質問道:
“你是覺得我很好騙嗎?”
張三牛嬉皮笑臉地說道:
“小豬長得就是那麼快,因為等它長慢了,就是我們把它宰殺的時候呀。”
張三牛絕口不提小豬為什麼長那麼快,這涉及的方面太多了,他也解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