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管教了一番。”說著,她故意加重了“管教”二字的語氣,眼神裡還藏著幾分怒氣。
張三牛聞言,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分,他緩緩走向張大牛,眼神中既有責備也有理解:
“大哥,打孩子是不對的,小孩子皮嫩心也脆,萬一打出個好歹來,以後有你後悔的。”
李敏一聽這話,彷彿得到了尚方寶劍,得意地瞟了張大牛一眼,那眼神裡分明在說:“看吧,連三牛都站我這邊。”
張大牛的臉色有些尷尬,他悶聲悶氣地反駁道:“能有啥問題,咱們小時候不也是這麼過來的?棍棒底下出孝子嘛。”
張三牛暗道:我可沒有捱過打,說話歸說話,可別帶上我啊。
張三牛一隻手搭在石桌上,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人啊,性情各異,大致可歸為外向與內向兩派。就拿我二哥來說吧,他就是外向型別的代表,三天不鬧騰,屋頂都能給他掀個角兒。”
張二牛聞言,嘴角一撇,佯裝生氣地笑道:“嘿,你這小子,說著說著就把我扯進來了。”
張三牛連忙擺手,笑容可掬:
“二哥莫怪,不過是借您這活生生的例子,讓大夥兒更明白些。反觀王鐵柱家的柱子,那可是典型的內向型別,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同來。”
李敏在一旁點頭贊同,說道:“沒錯,二牛那性子,確實比王柱子活潑得多,讓我這當孃的操了不少的心。可話說回來,王柱子那份乖巧,真是讓人省心又心疼。”
趙欣疑惑的看著張三牛,問道:“你說這些幹什麼?”
張三牛目光深邃:“外向的人抗壓能力較強,即使捱了打受了罵,過一陣子便忘了,像個沒事人似的,但是內向的人可就不好說了,這種痛苦可能會伴隨他一輩子。”
他頓了頓,語氣轉為嚴肅:
“說到底,用棍棒教育子女,終非長久之計。
人心啊,總是對痛苦的記憶格外深刻,幸福的日子或許隨風而逝,但那些疼痛的瞬間,卻如同烙印,難以磨滅。
你們想想看,自己心中最難忘的,是不是往往與那些不快的經歷相連?”
一番話落,四周似乎都靜了下來,眾人或低頭沉思,或目光交匯,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