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過了許久,景佑藍那略顯吃力的聲音終於響起,然而聽起來並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只聽他繼續道:“只不過被一截斷了的鋼筋穿透了肩膀;運氣有點太好了。”竟然隨便一摔就摔個正著,看樣子他來之前就應該先去買個彩票,也許還能中個幾百萬當零花錢也說不定。
實在是太可惜了!
“還能上來嗎?”有一名士兵開口詢問,聲音帶著些許的擔心。
“估計是不能了。”一隻手,他爬他是爬不上去了;景佑藍的面上帶著苦笑;看向周圍,看看能不能找到方便上去的方法。
“佑藍你等著,我們拿繩子拉你上來。”突然的一道聲音傳來。
“好。”肩膀處的疼痛讓景佑藍額間的虛汗幾乎沒有斷過,伸手碰了碰肩膀處,痛上加痛。
他現在只希望不要太嚴重影響到他的活動了;他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名狙擊手;這樣的地方受傷,還是讓景佑藍下意識的有些擔心。
景佑藍被救出,當醫生看到他肩膀處鋼筋所在的位置,面上的神色一度沉重了。
怎麼會傷在這樣的地方
“大夫,怎麼樣?”葉惜文小臉上沾染的泥汙,一雙清亮的眼睛閃爍著無限擔憂,小手緊張的攪在一起。
從來沒有想過,景佑藍會受傷,而且還這麼嚴重。
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如何;慶幸當時是傷在這樣的地方,如果再偏一點的話…後果更加不敢設想。
“很嚴重。”過了小一會,那幫景佑藍檢查傷口的醫生才開口,“說實話,我沒有信心。”這個傷,太麻煩了,傷到了最麻煩的地方。
“怎麼沒有信心?”看著醫生臉上的表情,一股子不安的念頭在眾人的心中升起。
“可能你們不知道,他的這個傷,鋼筋剛好就卡在了他的鎖骨和肩胛骨的地方,這個地方的傷是最麻煩的,一不小心就會傷到他的鎖骨和肩胛骨,而且鎖骨下面還有大的血管和神經,要是一不小心的話…他的右手,這輩子就再也不能使用了。”動了血管還能止血,但要是一不小心動了神經,那麼…
“什麼叫做再也不能使用。”然而下一秒,醫生的衣領就被人給揪起,怒吼聲傳來,“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嗎,他可是我們部隊裡的神槍手,他是狙擊手,第一狙擊手,右手不能使用,你開什麼國際屁玩笑,庸醫嗎!”要傷要死也得在戰場上,在這樣的地方算什麼樣子。
“你這麼生氣做什麼。”景佑藍看了那人一眼,楊越彬趕緊上前將對方的手給揪下來,“薛建兵,你不是最瞧不上我了嗎,原來你對我的評價這麼高啊,竟然還會這麼的擔心我!”
“如果你是個女人,我還真以為你愛上我了。”吊兒郎當的景佑藍上線;明明疼的要死,但是臉上卻依舊掛著那調侃的笑意。
確實有些想不到啊,他們可是死對頭不是;雖然最近薛建兵已經不會主動來找他麻煩了;嘖嘖嘖…莫名的覺得無聊了許多。
“鬼才擔心你。”聽到這話,薛建兵放開那醫生的領子,對著景佑藍冷哼一聲,“都快成一級殘廢了還有心思在這裡開我玩笑,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辦吧!”
“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對手就這樣退出和我的競爭。”這就是典型的嘴硬,明明擔心,卻死不承認。
畢竟部隊是最能培養感情的地方,現在的薛建兵早就對景佑藍一行人刮目相看了;只是嘴上還是不願意承認罷了,可惜行動上卻騙不了人。
若是平時,楊越彬幾人還能調侃兩句,但是現在他們卻根本就沒有心思做這麼無聊的事情,更笑不出來。
“醫生,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餘喬幾人是之後才趕來的,疲憊的臉上佈滿的擔憂,身後還跟著部隊軍醫張合;知道景佑藍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