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都是先前就已經知道聚賢莊的種種了?原來你早就有所防,也安排了自己的眼線。”紅綃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何沈寬的野心遲遲無法完成,原來皇甫覺身邊早就有高手相助。
“眼線?嘿嘿,我安排的人可是少得可憐,知道我有所提防的人,只是幾個老朋友,連同先前那個被你迷昏、如今身在關外的韓振夜,也不過區區四人。”他不當一回事地笑笑,沒有說出身邊的幾個好友,就足以與聚賢莊的眾多高手抗衡。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紅綃回頭想看他,才發現兩人靠得有多近。她在他的氣息中,聞見淡淡的藥香,那是先前融化在兩人熱吻中的丹藥。
這該是最機密的事情,她無法明白,皇甫覺竟然願意將生死攸關的事情,毫不隱瞞地告訴她。
他明明是要對付聚賢莊的,言談舉止中毫不隱瞞,為什麼單單對她手下留情,遲遲沒有處置她?她猜測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你入宮來,想知道的不就是這些?我只是盡力滿足你罷了。”他莫測高深地說道,指尖滑過她精緻的五官,望進她那雙清澈的眼眸裡。
他沒有隱瞞什麼,更沒有刻意要扭轉她的印象,只是將外人看不見的真相,都袒露在她眼前。他要她自行判斷。
兩個男人沉默地打量著紅綃,眼中全浮現瞭解的神色。
“果然稱得上絕色,看來她即使不用刀子,也可以用這身子讓你魂銷骨酥了。”顧炎瞧見兩人的神態,口吻不甚客氣。
皇甫覺不以為意,只是偏著頭笑著,伸手梳弄紅綃的黑髮。“別因為我夜裡把你從妻子的懷裡挖來,說話就如此不友善,小心嚇壞了她。”他的手不規矩地往她衣衫裡滑。
紅綃偏過頭去,沒有繼續看著他。他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兩人是獨處的,而她正衣衫不整似的。他的態度,讓她想起了畫舫上那一夜。
“把你的手收回去,不然我就砍了它。”她警告著,用嚴厲的語氣掩飾著當他碰觸她時,她心中浮現的心亂。
先前在書櫃後,他伸手替她將發勾回耳後的神情,溫柔得讓她訝異,那樣的舉止,讓她格外心慌。
他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指尖一勾,已經滑入了她的衣衫。衣料下柔嫩軟滑的肌膚,讓他心神一蕩,只是他如今的目的,不是偷吃些豆腐,而是她懷中所藏的那張羊皮卷。
“我擔心著這些人的話會嚇著你,結果你所說的話,反倒最嚇人。”他摸到羊皮卷,毫不客氣地往後一抽,一張精細描繪王宮內外的地圖在燭火下晃著。
寶兒湊上前去,看看那張羊皮卷。“穆姑娘,你夜裡不睡,在王宮內亂晃著,就是在忙這個?如果你真要這種無趣東西,何不來找我拿?免得每夜還要從被窩裡爬起來,忙壞了身子。”她挑起眉頭。
紅綃瞪著他手上那張羊皮卷,知道眼前情勢比人強,她根本也搶不回羊皮卷。瞪得太久,羊皮捲上的各種,在她眼前形成一片花花綠綠,她的視線緩慢地轉到皇甫覺臉上。
他們的態度十分明顯,根本就將她的行為看在眼中。她不明白,為何他們不制止她?
“你早就知道我在王宮內查探的行徑?”她許久後才找到聲音,艱難地開口。他究竟還知道些什麼?為什麼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掌握?
“紅綃,你每晚踏上我屋瓦的腳步聲大得很呢!我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你的內力不差,輕功卻只怕還必須練練。”他拍了拍她的腰,親暱地往上滑去,即使在其他人面前,也不掩飾對她的興致。“不過沒關係,改明兒我可以好好地教教你。”
寶兒小聲地在一旁插嘴。“你不也說我輕功練得不好,怎麼沒聽你說過要教我?”她轉頭對紅綃說話,口氣有些吃味,存心破壞。“穆姑娘,你千萬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