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自討沒趣說這個……眼看著就是老佛爺萬壽,似乎一切歌舞昇平,除了這朝鮮的小小波折……他越想越遠,已經想到了當前朝鮮局勢還有徐一凡的手段,他也不明白徐一凡為什麼要苦苦支撐……北洋水師的現狀,陸師的驕橫懦弱,葉志超的輕狂,中堂的自得,還有徐一凡的翻雲覆雨手腕,那一條條朝著北朝鮮輸送物資的貨輪……突然一道閃電在丁汝昌的腦海當中掠過,像是劈開了一切的迷霧。
難道他是在撐著等到大變再起,北洋陷於危難,朝廷陷於危難,他拼命的整軍經武,積累實力,就等著在那關頭,成為中流砥柱?
曹操!
可到了那個時候,只怕他還盼著出現這麼一個心地深沉的中流砥柱!
寒風之下,丁汝昌卻滿身大汗,轉頭只是看著鄧世昌。
要不要,去拜會那個年輕的傢伙?
第四卷 不一樣的甲午 第二十章 … 好快的時間
山谷當中,雪落無聲,在那些如岩石一般跪在那裡,穿著新式軍服的戈什哈身上,很快的就落下了薄薄的一層。
楊士驤卓立雪中,甚至以一種挑釁的眼光看著徐一凡。也不知道是吃準了什麼,盛軍的殘存士兵,呆立在四下,偶爾才發出一聲聲抑制不住的咳嗽,迴音空空,卻讓這個山谷顯得更加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徐一凡身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徐一凡才長長出了一口氣,鄭重向國再拜。
“聖上和太后天高地厚之恩,下臣旋歸於國朝不過兩年,就已經身加三欽差之榮銜……臣……敢不領旨!”
跪在徐一凡身後的溥仰一挺腰就站了起來,嘩啦一聲扯下背上大槍:“他媽的,朝裡出奸臣白臉了!老子要告御狀!”
離他不遠的楚萬里一下跳起來將他抱住,卻當不住十幾個戈什哈都紛紛跳起,都想摘搶。楊士驤還沒怎麼,縮在一旁蔫頭搭腦跪著,也一同聽旨的葉忠君卻是一聲怪叫,連滾帶爬的撲到徐一凡腳下:“徐大人,徐大人,徐爺爺!這是楊士驤的主意,不關我們兄弟的事兒,旨意是什麼,咱們都不知道,求徐爺爺高抬貴手!”
這副將,就是再傻,也知道他們是來對付徐一凡的。徐一凡都能派兵圍了他們十天,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徐一凡這身後幾十條漢子都是殺氣騰騰的,要乾了他們不過抬抬手地事情。徐一凡已經做了初一,現在再做十五又如何?
徐一凡瞧瞧葉忠君,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扶著他一塊兒站起來。咳嗽一聲兒:“楊大人,旨意臣是領了,但是還有一份奏摺請楊大人轉交,是臣在軍書旁午之中,給朝廷獻上的忠心……朝鮮關聯我大清門戶。因為上次變亂。已經引起了一次交涉。千難萬難才簽了天津續備條約,現在朝鮮亂事又起……如果小日本再起什麼由頭,那我們怎麼辦?繼續交涉?還有個了沒有?臣決定啟奏皇上和太后,陳說厲害,臣一定要將這裡徹底平了之後,就立刻奉旨上路,再去闖闖日本!
這是邊臣的一點心血。就請楊大人帶回去——我這裡電報不通哇!透過中堂轉奏太后和皇上,臣在朝鮮一邊剿匪,一邊靜候訊息……楊大人,拜託了!“
說著就從隨從手中接過一個奏事匣子,雙手遞給楊士驤。他已經有了單銜奏事的權力,卻偏偏還要透過李鴻章週轉。說實在的,李鴻章幫不幫他遞摺子,他也不怎麼在乎。
徐一凡說這個話兒。早在楊士驤意料當中。他要馬上抬腿走人,那才奇怪了呢!聽罷也只是一笑:“好,兄弟就替老哥跑腿一回……該放我們走了吧?”
徐一凡一臉大是驚愕的樣子。雙手連搖:“這成什麼規矩?楊大人在我的地頭出了事情,這樣回去,豈不是要把我徐一凡羞死?不把楊大人將養好了,不把傷害我淮軍弟兄地暴徒兇手拿過來明正典刑,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