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打出豆腐來才怪呢。”張叫花笑道。
劉蕎葉看著張叫花幸災樂禍的樣子,忍不住揪住了小耳朵,“那你剛才怎麼不說呢?”
張叫花不滿地說道:“娘。他一大早跑到我們家來大吵大鬧的,還冤枉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他。反正不是我乾的。”
“那是誰幹的?”張有平好奇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這煞本來就是捉摸不定的東西。我又不是老道士。老道士肯定知道。我好久沒夢見老道士了。他是不是把我給忘記了啊?”張叫花最近一段時間,竟然很少夢見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反而有些想念老道士了。老道士雖然規矩多,絮絮叨叨,但是他畢竟也跟父母一樣關心著在夢裡的自己。
“沒夢見就沒夢見。緣分到了自然相見。”劉蕎葉反而鬆了一口氣,但是又不能在崽崽面前表現得太露骨。
張有平也鬆了一口氣,然後又忍不住問了一聲,“你恩中叔中的這煞,有什麼解救的辦法沒?”
“有時當然有了,不過挺麻煩。他這又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壞豆腐而已。時間久了,煞自然消散了。”張叫花不以為然地說道。
吃過了早飯,張叫花就背起書包上學去了。
有意思的是,在路上竟然遇到了陳癲子。陳癲子今天身上穿著昨天張起高家給他的衣服。看著張叫花笑意盈盈的,張口便唱:
“十萬螞蟻一路行,十萬山歌同本經,歌書一千八百本,四本合起共一斤,田裡生來水裡長,山裡摘來屋裡存,魯班舉斧去枝節,張良彈線定五音,黃道婆婆用車紡,蔡倫造紙記原身,歌祖本是孟姜女,教會梅山眾弟兄,男教女,老教幼,孫傳子來子傳孫,五湖四海盡歌聲。”
張叫花一聽到“本經”兩個字就來了精神。誰知道陳癲子唱完轉身就走了。看著他走路飄飄蕩蕩,但是速度極快。
“叫花,剛才陳癲子跟你唱了什麼歌啊?”啞巴氣喘吁吁地跑到張叫花身邊。
“我怎麼知道。準是他瘋病又犯了。”張叫花抓了抓腦袋。
啞巴點點頭,“肯定是。這一陣,陳癲子到處跑。前天晚上,我還聽到他在梅子山唱歌呢。對了,昨天他跟起高家當親家了?”
“是啊。他身上穿的衣服還是起高家給的呢。”張叫花點點頭。
“起高家給了你多少錢?”啞巴有些羨慕地看著張叫花,在他看來,能夠自己賺錢了,就能夠隨心所欲地買紙包糖吃。想買多少就買多少。劉寶義家的代銷店裡好吃的東西可不少。可惜,小屁孩沒幾個袋子裡有錢的。
“二十。我給我娘了。”張叫花還沒明白啞巴的意思。
啞巴很是惋惜,“你應該留一點買好吃的。”
“我爹孃想去廣東打工。我想多賺點錢,那樣他們就不用去廣東了。”張叫花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爹說廣東到處是金子。誰去了廣東都能夠發大財。我爹孃要是想去,我才不會阻攔他們呢。他們賺了錢多好,就可以給我錢買好吃的了。”啞巴的想法跟張叫花不一樣。
娃各有志,張叫花也不強求啞巴跟他想法一樣。
張叫花給起高家過橋的事情傳得還真快。就連恩中家打不出豆腐也被那群多嘴的屁股歸咎到張叫花頭上。班上的同學對張叫花是既羨慕又害怕。羨慕張叫花能夠自己賺錢,怕的是自己會像張恩中一樣被張叫花下了咒。
龔子元現在對張叫花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他堅信張叫花是個天才,小小年紀竟然有大本事。小山村裡也不凡。竟然有能人異士。龔子元自然不相信張叫花是夢中學得梅山術法。還以為是有道行高深的法師在教張叫花。
龔子元將張叫花叫到房間裡,拿了一些從家裡帶過來的小吃給張叫花吃。
“就在這裡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