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流。
就有那麼一瞬,五識盡散。
整個人虛虛浮浮地飄在空中。
恍惚間,她聽到有人再喊她的名字。
雲薔艱難的動了動失去焦距的瞳孔。
陸瀟白的影子在她眼前晃來晃去,一會兒散開,一會兒又聚在一起。
“原來是這個……”
陸瀟白湊到她手機螢幕前看了眼,“我記得你是韓夫人的女兒,那喻四少也算你的堂侄,他結婚是喜事,你怎麼哭了呢?”
哭了……
她哭了嗎?
雲薔一抹臉,確實有淚。
她笑著說:“我是高興的……”
“家裡好久沒有辦喜事了,他結婚,我高興。”
高興喻辭琛有了一個讓他傾心相護的女人。
也高興歷時這麼多年,她終於可以徹底死心了……
病房門從外面推開。
艾米聽陸瀟白的話找來醫生。
給雲薔做過檢查,操著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語診斷病情。
大概意思是她再觀察一天,沒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雲薔聽得懂。
可她卻沒有半點喜悅。
只是官方的用西班牙語說了聲謝謝,便把頭扭向窗外。
西班牙的冬天比盛安暖和,可到了晚上,卻是一樣的寂寥。
總統套房內。
一男一女兩具軀體正毫無顧忌的交織在一起。
事後,辛靈柔弱無骨的窩在喻司珏懷裡,吐氣如蘭。
喻司珏吃飽饜足,手指挑起她一縷青絲在指尖把玩。
玩夠了,大掌又不安分的在她肩頭滑動,“過兩天,你真要和喻辭琛結婚?”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沒有回頭路了……”
“阿珏,你不生我的氣對嗎?”
“當然,畢竟當初,是我讓你去他身邊的。”
辛靈眨著水汪汪的眼睛,虔誠又真心,“我是為了幫你。”
“我知道。”
喻司珏手掌一扳,便將辛靈嬌弱身軀翻了個面,“不過靈靈,你要知道,你是我的人,就算嫁給喻辭琛,也是我的人。”
說著,他宣示主權般和她緊緊貼著。
辛靈嬌怯一笑,貓兒似的在他胸口輕蹭,“我當然是你的,只是……”
她話說一半,臉色忽然凝重起來。
喻司珏被她吊起了胃口,“只是什麼?”
辛靈咬咬唇,抵著他的胸口坐起身,“我們在西班牙的那次……我心裡總是不安心,那個人……”
“不是說好不再提這件事了嗎?”
喻司珏斜靠在床頭,臉色倏地暗沉,“就是一個來酒窖取酒的傭人,他不認識我們,我們也不認識他,相隔那麼遠,難道你還害怕他會說出來什麼嗎?”
“可他總是個定時炸彈啊!”
自打從西班牙回來,辛靈就沒有一天睡過好覺。
每次快要睡著的時候,那串彷彿生命最後倒計時般的鈴聲就會在她耳邊重現。
就算用藥物輔助,可只要一進入深度睡眠,她就會夢到喻辭琛掐著她脖子質問的場景……
婚禮在即,她絕不允許任何一點意外發生!
如此想著,辛靈再一次抓住喻司珏的手臂,“阿珏,你再想辦法找找他好嗎?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一旦曝光,你我不就……”
“好了好了。”
喻司珏不耐煩地打斷。
就這麼點兒事,翻來覆去的說了無數遍。
他甩開辛靈,卻在收回手臂的同時有個念頭從腦海一閃而過。
他勾住辛靈腰身攬進懷裡,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