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道官大人,有,前幾年裡山正神香火突旺盛起來,旺盛也罷,都是各人的命,不想此獠卻還喻令信徒暗中打砸,弄的我們香火黯淡……小神身上一點神力,都被奪了去,卻是告狀無門吶……”
這土地神哭訴著,楊玄默默的聽著,心中漸漸有了算計。
府城張家老店
天色黑了下去,又零星灑著雨,這家張家老店位處於道宮不遠,店雖小了一點,但東西實惠也安靜,卻是約定的地點。
門面不大,兩間店面,擺了八張桌,四壁裱糊了紙,顯的乾淨,都點著豆油燈,裡面人不多,因此楊玄一進門,夥計就連忙迎過來,說:“哎呀,這位少爺,請進,還請喝杯薄酒……”
“上壺酒!”楊玄一眼就看見了王存業,就說著,去了角落的一桌。
“照我剛點的上菜吧!”王存業笑著,這夥計一哈腰,連忙答應,一刻時間就端過一個二個盤,四菜一湯就過來了。
王存業斟酒,微笑的問著:“情況怎麼樣?”
楊玄喝了一小杯,這家酒店規格不大,出產的酒卻香氣洌人,回味悠長,楊玄一怔,品位了會,長嘆一聲:“好酒……情況不是很好,現在看來,不是邪神奪取赤敕,而往往是影響和控制赤敕,拜著它們就等於拜邪神,但是打殺了這些小神,根本無損於邪神,真不知道這些小神是怎麼樣想著。”
王存業坐在靠門的一張桌上,一口口的喝著,聽了嘆著:“與我所見差不多,只是站在它們的立場上,卻很能理解。”
“這些赤敕小神,實際上根基相當薄弱,隨意打殺的事時有發生,天庭態度是任其自生自滅,一旦傾頹就落入地府,只怕成為鬼眾而不可得,生死事大,為了生存而搏一搏,接受外道邪神的支援和影響,也就不難理解了。”
頓了一頓,又說著:“我道門鬼仙,要是壽元而盡,不能擠入禹餘道宮受職,怕是難逃和這些小神一樣,落地為神,爭奪香火,艱難求存。”
聽得王存業娓娓道出,楊玄目光一凝,默然半響,伸出手掌來單手一握,要將某些東西生生捏碎一樣,片刻轉過了顏色,說著:“這事我們管不得,它們既受了外道魔王神力,就要按律處理,我們只是一隻小小的貓,只要抓老鼠就是了——把它們一起殺了?”
王存業見了不言,沉吟片刻說著:“只是我們未必有這種能力!”
“我們兩人是人仙,無法親身殺得這些小神。但我們身後站著連雲道脈,大可傳書道宮世俗,讓它出兵剿殺!”楊玄徐徐說著:“雖這樣我們會負起責任,打錯了。打輸了,我們自領其罪。”
“但要爭道業,這點擔當還沒有?至於神靈,我們可以聯名具文上達禹餘道宮和天庭,雖我們官職微薄,未必會理會,但只要我們這樣幹了,就佔了大義。”
王存業聽了。用驚異的目光盯了楊玄一眼,這人的確精於道事,又敢於拼搏,只是一想。就應著:“好,我們回去,就聯名具文上達禹餘道宮和天庭,又以連雲道的名義請求道宮和官府圍剿之!”
“這樣的話,自是越越好。事不宜遲,你我現在就動身,聯名具文上達禹餘道宮和天庭後,我前往官府。你前往道宮,一起督促殺了。”
“小二。結賬!”仰頭灌下後一口酒水,王存業將嘴一抹。大聲呼喝著。
“來了!老爺,一共七錢銀!”小二跑了過來,躬著身彙報著。
王存業點了點頭,丟了一兩碎銀與他,同楊玄行了出去。
此刻雨水不見小,越下越大,街道上門戶緊閉,雷聲隆隆,雨自天上倒灌下來,打的人生疼。
這樣大的雨,卻是沒有馬車了,兩人不由無言。
“不想雨這樣大了!”兩人在雨中飛奔,地面匯聚出了道道水流,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