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單獨給女子的封賞,也就是貞潔牌坊,她可不想要那個。給五郎和小七封賞,或給連守信封賞。她同樣是受益人。
張氏聽了連蔓兒的話,並沒有點頭或者搖頭,但是她的神情表露的明明白白,她很贊成這麼做。
一家人歡喜不盡,連蔓兒就說要趕緊給連守信張羅趕製補服,給張氏趕製鳳冠霞帔。
“我已經都準備好了,”五郎就道,“不然也不會現在才和大家說。”
這個年代。成衣鋪就有現成的各官階的補服賣。鳳冠霞帔也是現成的。五郎要給大家一個驚喜,因此早就暗中安排。將東西給準備齊整了。準備好了。
五郎說著話,就讓人將連守信的補服和張氏鳳冠霞帔拿了進來。一家人這兩年經常做衣裳,因此尺寸都是現成的。而且,補服和鳳冠霞帔的樣式,都講究寬大,連守信和張氏試了,都極合身,兩口子就更覺得五郎貼心、仔細了。
晚上沈府有酒宴,沈六早就發話,讓五郎過去。剛才五郎跟沈六告辭回來,沈六又特意讓他將小七也帶去一起赴宴。
“這次封賞不止咱們一家,六爺的打算,是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會派人挑吉時過來宣旨。”五郎又告訴大家道。
“好,好。”連守信和張氏都說好,這樣一家人還可以多出些時間來做準備。
到了晚間,連守信、張氏、連枝兒和連蔓兒自在家裡用飯,五郎和小七則穿戴整齊去了沈家。雖然還沒有接到聖旨,但這件喜事也是板上釘釘,一家人自然高興,晚上這頓飯菜就吩咐廚房格外做的豐盛些,連守信又拿出一罈好酒,和張氏一人喝了兩杯,連枝兒和連蔓兒也一人喝了一小盅。
飯後,一家人直等到五郎和小七赴宴回來,才各自回房去睡。小七要親近五郎,晚上就不肯和連守信、張氏一起住了,而是和五郎一起睡到了書房。
張氏雖有些不捨,但也歡喜他們兄弟倆親近,親自帶著人去書房裡安防被褥,又看著人將炕燒的熱熱的才回後院來。
連蔓兒和連枝兒回到房中,很快就熄燈睡了。東屋那邊的燈卻亮到了很晚才熄,熄燈之後,連守信和張氏也久久沒能睡著。兩口子躺在被窩裡你一句我一句地嘮嗑。
“……這是做夢都沒想到的事。”連守信感慨著,“我這大字都不識得幾個,也沒啥才能,也就是個能吃苦,種種地、跑跑腿啥的。咱這是提前享到了子孫福了。”
關於得官這件事,連守信和張氏都非常高興,但是他們並沒有因此就得意忘形,覺得從今以後,自己就是官了,就了不起了。
“我也沒想到。”張氏也很感慨,“就我想著,那也得是十年往後的事了。還得五郎和小七出息。他們倆做了官,咱們倆跟著享這個福。……其實,咱有沒有這個都沒啥,孩子們能出息了就行。”
“我也是那麼想的。這好在就是個名兒,不是讓我上任管事去,要不,我立馬就得去辭官。”連守信語氣中有些笑意,“咱當官,那肯定不能像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那樣。咱不貪錢,可咱怕也管不好事,到時候讓老百姓跟著咱受罪,那也是罪過。好在這官就是個名兒。”
“當初我爹相中你們家,其中一個,就是相中你心眼好。……你吧,別的不說,就心眼好這一點,還是真沒錯。”張氏小聲道。
“要說咱家能過上現在這個日子,咱幾個孩子爭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咱遇見貴人了。沈家六爺,是咱的貴人啊。”連守信嘿嘿傻樂了一會,又道。“就說這個官職,人家皇上每天要辦多少事,認識咱是誰啊。這肯定是,人家六爺給咱說好話了。”
“這個肯定的。六爺也是看著幾個孩子。”張氏就道。
“對了,你現在可不是一般人了,你是官老爺了。你看那城裡的官老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