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話為止”。
連老爺子好了,能說話了,就要決定對連守仁和連守義的最終懲罰。就算連老爺子心裡偏愛這兩個兒子,在罪證確鑿的情況下,要袒護他們,還要堵住眾口,只怕也不容易吧。
有了這一樁事,連守仁和連守義是希望連老爺子早點好那,還是晚點好那?連老爺子自己,是希望早點好那,還是晚點好那?
而每天十板子,可以讓連守仁和連守義受皮肉之苦,卻又不會剝奪了兩個人勞作的能力。
妙,實在是妙。
連蔓兒和小七就都星星眼地看著五郎。
“……都是被逼出來的……”五郎乾咳了一聲說道。
“可不是。”連蔓兒就點頭,五郎想收拾這兩個人的心,恐怕一點不比她少。所以,今天她這麼稍微一提,五郎就領會了,而且還做的這麼絕妙。
“這麼每天十板子打下去,一天天地,希望能讓他們長點記性。”連蔓兒就道。
“哥,到時候在哪打板子啊?”小七就問。
“就在咱村公用的場院上。打板子的時候,要敲鑼,大傢伙都能過去看。也有個警示作用。”五郎就道。
“對了,這樣做,咱爺那也同意了吧?”連蔓兒又問。
“這事是大傢伙嘮出來的,最後也問咱爺了。咱爺這回沒啥表示。”五郎就道。
連老爺子還能有什麼表示,這已經處理的很寬大了。真的一根手指頭都不碰連守仁和連守義,讓這兩個逍遙自在。你連老爺子不計較兩個兒子不孝,那村裡的人害怕自家的子孫學了他倆的壞樣子那。
而且,他們這樣卻一點懲罰也沒有,以後膽子更大了,琢磨起村裡的人來,那怎麼辦?
連老爺子根本就沒有阻攔的理由。
“哥,那今天的份打了嗎?”小七就問。
“打了,剛才你們沒聽見敲鑼聲嗎?”五郎就道。
小七扼腕,表情非常的遺憾。
“聽見了,沒咋在意,就顧著陪我姐說話了。”小七道。
“小喜。”連蔓兒就將丫頭小喜叫進來,“你去廚房,跟你娘說一聲,讓她再加一個好菜,今晚上的酒也要好酒。”
小喜答應了一聲,跑去前院傳話去了。
“哥,咱爺這麼維護他們倆。現在咱爺不能動了,正該是他們倆盡孝、贖罪的時候啊。”連蔓兒就和五郎道。
“蔓兒,你是要……把咱留在老宅的人再撤回來?”五郎就問。
“當然不能撤回來。”連蔓兒馬上道,“就是吧,一會最好打發韓忠過去囑咐他們幾句……”
五郎就瞭然,笑著點頭。
當晚,那兩個人回來吃飯的時候(這兩個人雖然是去伺候連老爺子的,但是吃飯的時候,依舊是回來吃),韓忠果然就囑咐了他們兩句。
“……讓你們去伺候老爺子,你們倆就是咱們老爺和大爺的臉面,這殷勤周到啥的,不用我囑咐你們。你們務必盡心盡力,別忘了你們端的是誰的碗,不能丟老爺和大爺的臉。……但有一樣,你們不能搶那邊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盡孝的風頭。要是再能給他們多尋找點盡孝的地方……就更好了……”
從那天起,連守仁和連守義兩個每天晌午就要到村裡的場院上,受十板子,然後才在村裡頑童的簇擁下回家。回家之後,兩人主要就是伺候連老爺子。端屎端尿這樣最顯孝道的事情,自然就都落到兩個人的身上。到晚間,這兩個就歇在連老爺子的屋子,自然是不能脫衣睡安穩覺的,連蔓兒家留下的兩個人可在旁邊看著他們。
這自然是後話了。
當晚,里正等人在連蔓兒家吃了飯散去,掌燈時分,一家人正準備睡下,大門外卻來了一夥人。
那姓趙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