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和你要害連蔓兒,有什麼關係?”沈六問彩繡。
“六爺,婢子不是不知禮的人。六爺的事,婢子知道沒資格管。”畢竟還是個姑娘,彩繡剛才拼著臉面說了表白的話,這個時候還是有些羞的抬不起頭來,因此她也無法看見此時沈六的臉色。
沈六冷哼了一聲,不置一詞。彩繡早就將自己看過是沈六通房的必然人選,她現在嘴裡所說的“六爺的事”,指的當然也不是什麼公事,而是沈六屋子裡添人進口的事。
“只不過……”彩繡才要繼續說下去,就聽沈六喊了一聲停。
彩繡有些詫異地抬起頭。
沈六已經衝屋裡侍立的幾個以及剛進來的兩個婆子揮了揮手,那幾個人忙都垂手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說吧。”見人都出去了,沈六才道。
彩繡大著膽子又抬頭看了沈六一眼,眼淚就再次噼裡啪啦地掉了下來。剛才她那樣表白的時候,沈六是讓她當著眾人的面說的。可是現在,她才開口說了幾個字,沈六就將屋裡的人都斥退了。
沈六應該是猜到了,果然、果然嗎……
彩繡覺得一股酸澀之氣直衝嗓子眼,心裡又恨又痛。
“六爺要……要什麼樣的人沒有……”彩繡抽泣著道,“連蔓兒、連蔓兒她不配。她不過是個鄉野的大腳丫頭,就算是走了大運,能到府裡,那也就是個粗使的丫頭。這些還算了,關鍵是,連蔓兒她……她使手段認識了六爺,從此就緊緊地巴住了六爺……”
“六爺什麼人沒見過,就被她給迷住了心,這一次次地給她們家恩典,她、她還不知足。連蔓兒的心大著那,她要是進了府,哪還會有別人的生路。別說婢子們早晚壞在她手裡,就是府裡平常的爺們、奶奶們,也都要著了她的手……”
“住口!”沈六聽著彩繡越說越不像話,不由得拍案怒道,“哪裡這麼多的混話,來人,拖出去掌嘴!”
很快就有兩個掌刑的婆子進來,抓了彩繡往外就拖。
“六爺……”彩繡的一雙大眼睛裡先是不可置信,緊接著就換上了乞憐,哀哀地看著沈六,掙扎著想甩開婆子們的手。
沈府中,一般得寵的大丫頭們,即便犯了錯被責罰,也多是罵兩句,罰站、罰跪之類的,極少真正重刑加身。而這掌嘴,還比打板子更嚴重、更丟臉。
彩繡不敢相信,沈六竟然會讓人掌她的嘴。她和沈六這麼多年的情分,她說了什麼了,不就是說了幾句連蔓兒的不是嗎,沈六怎麼會生這麼大的氣。
彩繡哭著哀求,沈六面色如鐵,那兩個掌刑的婆子察言觀色,剛開始還是慢慢地,後來就很乾脆地將彩繡拖了出去。
……
荷軒裡,連蔓兒喝了一碗安神茶,就不肯再躺著,而是從榻上坐了起來。
沈謹坐在榻上相陪,沈謙和小七都坐在榻旁的繡墩上,關切地看著連蔓兒。
“我好多了,沒事了。”連蔓兒見他們這樣,就道。
“蔓兒,那我去六哥那邊看看。”沈謙就起身道。看見連蔓兒安穩下來,沈謙就想著要去常青園看看彩繡審問的怎麼樣了。
等沈謙離開,沈謹又找了個藉口,將小七給支了出去。
“蔓兒,剛才有些話,我不好在小九和你弟弟面前說……”沈謹斟酌著開口道,“彩繡這丫頭,是我母親陪房的女兒……”
(未完待續)
第六百三十七章原來如此
剛才連蔓兒問沈謹,知不知道彩繡為什麼要害她。!沈謹當時只是嘆氣,說彩繡是沈六的丫頭,平時看著還好。在沈府那樣的人家,沈謹一個未出嫁的姑娘,自然不好多過問。因此,連蔓兒也不好再問,只向沈謹解釋,她之所以問沈謹,是怕這兩天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彩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