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事,說要趕緊捎信給huā兒姐。還跟大嫂商量,要讓誰捎信好。大嫂沒說話。大伯孃還說她們倆都不會寫字,要是會的話就好了,能寫信,就不用讓人帶口信啥的。”
“還有別的嗎?”連蔓兒又問。
“沒了。蔓兒姐,我聽到的,可都跟你說了,你答應給我的包子,你不能反悔。”六郎盯著連蔓兒道。
“答應給你包子。我就一定給你。你啥時候看見我說話不算話過。”連蔓兒這麼說著,真的就扭身進門,去給六郎拿包子。
小七坐在大木床上,沒有動。
“你咋聽見的她們倆說話,她們倆咋一開始都沒看見你。你在後院幹啥來著?”小七仰著臉,問六郎。
“我蹲夾道里拉屎來著,夾道外面不是有老姑的苦姑娘兒嗎,她們倆就都沒看見我。”六郎道。
“你又到處拉屎了!”小七指著六郎“你咋就不能去茅房?上次咱爺在後院澆菜,踩了一腳。那就是你拉的吧?”
六郎吭哧了兩聲,扭開了頭。
小七也拿他沒辦法了。
“那後來,你咋被她們給發現了?”小七又問六郎。
“我、我不就是放了個屁嗎,大嫂就聽見了。”六郎悶悶地道。
小七放下手,無語起來。
這個時候,連蔓兒一手端著一大碗的包子,另一隻手端著一碗湯,從院子裡走出來。
六郎趕忙過去接住了。
“彆著急,你坐下慢慢吃。”連蔓兒就道。
六郎也不往大床上坐,蹲在地上,幾口就吃掉一個包子,噎住了,又端起碗,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然後又去抓包子吃。
“小六,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連蔓兒就道。
“嗯,嗯。”六郎答應著,卻依舊狼吞虎嚥。
“以後你在家多留個心眼,聽到啥事,你就來跟我說。我還給你包子吃。”連蔓兒就道。
“蔓兒姐,你放心。有啥事,我肯定跟你說。”六郎將最後一口包子嚥進肚子裡,打著飽嗝說道。他打算以後都把耳朵豎起來,聽到啥事,就來告訴連蔓兒。不過是幾句話,就能換一頓肉包子吃,這太值了。
連蔓兒就笑著點了點頭。六郎年紀不大,人又笨笨的,家裡人說話辦事多不防備他。
打發走了六郎,連蔓兒就和小七回到鋪子裡,張氏正在做針線,連蔓兒就將六郎說的話,都告訴了張氏。
“英子跑huā兒那去了?”張氏就吃了一驚“英子跟huā兒……她倆的關係,依我看,也就一般。”不想留下英子,就打發她走唄。咋你大伯孃還神神叨叨的,英子的事,她誰都沒告訴,就跟你大嫂說了,你大伯孃這人的彎彎腸子……”
說到這,張氏突然停下手裡的針。
“我咋就忘了那。當初huā兒打碎了宋家定親的玉佩,英子就在啊。huā兒這是害怕英子把那事跟宋家的人說吧,這才想趕她走,又不敢趕。”張氏恍然大悟地道。
“誰知道那”連蔓兒就道“反正她倆肯定得有點不可告人的事。”
“怪不得看你大伯孃這兩天臉色不大好看。別看她笑的歡,她心裡肯定發虛。”張氏就道。
“娘,你咋看出來了?你沒聽我大伯孃說的,huā兒姐在宋家好著那。”連蔓兒就笑道。
“她就吹牛。心不虛,她還用得著吹牛?我第一胎生的枝兒,你奶一天到晚給我話聽,你爹上面還有三個哥哥,那時候家裡都好幾個男孫了,還這樣那。還有你二伯孃,也沒少跟我顯擺,直到我又生了五郎,這才好點。宋家家大業大,就宋海龍一個兒子,跟咱家又不一樣了。”張氏道。
“我大伯孃是吹牛,還吹漏了。”連蔓兒想了想,就道“我記得好像宋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