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這樣的兩個人,真是不能共存於一個屋簷下,就是在一個院子裡,都相互不能容納。
周氏和連守義之間,是不會惺惺相惜的,他們之間,只適用那一句“同行是冤家”。
大家暫且就撂下了連守義是怎麼和羅小燕鬧的這個話題,比較起連守義和周氏這兩個人來。
“他有比老太太強的地方。老太太一輩子就在那個院子裡頭,就守著她那個炕頭。他走街串巷的。哪都能去,原先還念過幾年的書。”連蔓兒就道。
也正因為這樣,連守義的危害更甚於周氏。周氏惹禍。也只限於自家宅院那一畝三分地。而連守義能惹的禍就多了。比如原先在三十里營子時候因為偷釀葡萄酒惹出來的官司。還有之後去太倉,惹出了那場殺身大禍。
即便是現在,如果由著連守義在外面胡混,耍錢輸光了家底,弄得妻離子散還算是輕的,誰知道他還能惹出什麼別的禍患來那。
“不過,他也有不如老太太的地方。”連蔓兒見大家都聽她說話。就又繼續說道,“一來,他頭上、身邊沒有給他撐腰的人。二來,他控制、拿捏孩子們的手段,比老太太那是差的遠了。三來吧,這也最重要的。他沒有老太太那樣的‘好運氣’”。
何謂‘好運氣’?
周氏的兒子媳婦們都愚孝。被她拿捏慣了的。但是連守義的兒子媳婦們,卻並不愚孝。尤其是,連守義的兒媳婦們。
三郎媳婦不必說,人家是讓三郎入贅了,和連守義、何氏兩不相干,根本就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裡。而二郎先娶的趙秀娥,後娶的羅小燕都不是軟弱、愚孝的女人。
這兩個女人不僅不軟弱,更是女人群中難得的“英傑”。即便不是這個年代。在連蔓兒那個相對對女性更為寬容的年代,這兩個女人。也都不是尋常的女子。
連守義遇到了這樣的兒媳婦,縱然他學到了周氏百分百的手段,最後也只能碰一鼻子的灰。
“這樣的人啊,就得讓她碰上茬口。哎,我們啊,就是太老實了,也太傻!”張氏就道。
趙氏也點頭。
兩個曾經共過患難的妯娌此刻的想法和感受是一樣的。
“二嫂拿了錢之後那,又怎麼了?”連蔓兒又將話題轉回到剛才的事情上。
“可不就是在這個之後,二當家的就鬧騰,找人往縣城裡給二郎送信兒,說他要死了,讓二郎回來。”李氏就道。
等二郎回來,連守義就將所有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地跟二郎說了,末尾,就讓二郎休了羅小燕。
“二郎哥肯定是沒答應唄。”連蔓兒就笑道。
“讓你猜著了。”李氏也笑著道。
二郎或許跟他的幾個叔叔一樣老實,但他對連守義和何氏卻並不愚孝。尤其是在媳婦這件事上,二郎是很有主意的,而且主意還越來越正。
二郎不肯聽連守義的話休羅小燕,而且,在整件事上,他都沒有站在連守義那一邊去。二郎不善言辭,也沒跟連守義怎麼分辨,不過行動上,卻旗幟鮮明地站在了羅小燕那一邊。
說不動二郎,連守義就只能繼續自己鬧。但是,羅小燕一家都看著他,羅家村裡那麼多連家的莊戶也都看著他,四顧無援,他再怎麼鬧,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來。
“這不都**天了嗎,還躺炕上不下地,天天地嚎,天天地罵。”趙氏就道。
“這件事,現在還沒完?”張氏就問。
“二當家的吃了這麼大的虧,哪能就那麼就完了。他啥時候吃過虧啊。”趙氏就道。
“娘,看來咱們這次回來,怕是消停不了。”連蔓兒想了想,就對張氏道。
“蔓兒,你是說,二當家的會上咱家鬧來?”張氏就問。
“他鬧的著咱們嗎?”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