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在王家,地位穩如磐石。不僅她自己院子裡的事情自己能做主,家事上婆婆也常讓她插手□家上下,誰敢不敬重她這位大奶奶。可這位宋三奶奶那,怕是在婆家一點主也做不了吧。
至於男人偷腥,這種事哪家哪戶沒有?只是,那賤丫頭竟然在成親當天……,這讓她不能不在意。
這位宋三奶奶和那賤丫頭做了一夥,這可真是自甘下賤。還暗地裡嘲笑她,那麼她也不介意揭一揭這位宋三***瘡疤。
不過,這宋三***臉皮可真厚,竟然將這些事都當做好事,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是真傻,還是打腫臉充胖子?
肯定是打腫臉充胖子。
懷大奶奶抬起眼皮,看著連花兒,又笑了笑。
連花兒也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那笑容裡,還有一絲淡淡的優越感。
“王幼懷娶的這個胖媳婦,長的可真太一般了,怪不得能把英子當成了寶貝。一個女人,成親當天,男人就被偷了,還有比這個更沒用的嗎?王幼懷可是滿肚子的花花腸子啊,這個女人的慘日子,還在以後那。”連花兒心裡如是想著,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連蔓兒瞧著連花兒和懷大奶奶兩人言笑晏晏,心中不覺想到英子這個人,頓時覺得氣氛微妙無比。
“蔓兒,你過來,我跟你說話。”連花兒坐在椅子上,就招呼連蔓兒。
“銀鎖,你去炕上坐,讓你蔓兒姐坐這來。”連花兒又對坐在她旁邊椅子上的銀鎖道。
銀鎖微微嘟著嘴,有些不情願地站起身,挪到炕上去坐了。
連蔓兒正坐在炕沿上,陪著知縣家的姑娘說話,聽見連花兒叫她,不覺暗自皺了皺眉。今天的連花兒,似乎總想著和她近乎。她並不想如連花兒所願,可是當著這許多人,也不好太過折了連花兒的面子。
畢竟在外人眼裡看來,她們是堂姐妹,是一家子。而且,連花兒既然來了,她就不是她自己,多少也代表了宋家。
連蔓兒就走過去,在連花兒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連花兒立刻就拉住了連蔓兒的手。
“多半年沒見,蔓兒是越長越水靈了。”連花兒笑著打量連蔓兒。
連蔓兒假作抹鬢角,有些費力地將自己的手從連花兒的手裡抽了出來。
“花兒姐,我就是鄉下種田人家的丫頭,有啥水靈不水靈的。”連蔓兒道。
“這日子過的多快,轉眼枝兒都定親了。下一個,也該輪到你了,蔓兒。”連花兒也是個聰明人,連蔓兒對她臉上含笑,不過舉動言談卻時時和她疏遠,這些,她當然看出來了。不過,在面上,她卻一點也不肯露出來,反而和連蔓兒更親近了。
“我這做姐姐的可……”
“哎呀。”連蔓兒捂了捂臉,故作害羞、氣惱地站起來,打斷了連花兒的話。“花兒姐,你咋一嫁人,就沒羞沒臊的了。”
屋子裡的人,就都笑了起來。
一個小姑娘,聽到這種事,反應過激些,誰都不會覺得怎樣。就算是連蔓兒說連花兒沒羞沒臊,連花兒她也不能當真。
“蔓兒還小那,瞧,都害臊了。花兒,這事,是你莽撞了,這還這麼多人那。”蔣氏就笑著道。
正好外面的人端了菜進來,大家都上炕入席,便誰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女客們都不喝酒,因此這飯吃的就很快。等將飯桌撤了下去,連葉兒就帶著人換上了熱茶來。
今天要招待客人,趙氏和連葉兒母女兩個都沒坐席,而是帶著人耮忙。連葉兒能幹、趙氏穩當,這讓張氏、連蔓兒省了不少心。
看著連葉兒送上茶來,連蔓兒就衝著她點了點頭。
“……葉兒,是我三伯家的閨女,我堂妹,多虧她今天幫著我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