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認,而她又拿不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
這其中定有蹊蹺,而這蹊蹺可能就在童欣身上,但她卻死活不肯開口。
方武念見朱梓峻從外面走進來,目光緊跟著落在他臉上。
高天成卻率先起身,急急的問道,“二少爺,她說了什麼沒有?”他眼裡佈滿血色,一臉的惶惑不安,童欣的事讓他心如刀絞,卻又無計可施,童欣心裡似乎藏著很多事,卻不願同他多說,每每想到這些,他心裡都猶如被刀子生生劃過一般。
朱梓峻分別給高天成方武念行禮,禮畢後才緩緩道,“兩位大人請放心,童姨娘還好,只是下毒的事。她不肯多說,只說一切任憑方大人做主。”
方武念濃眉微微一皺,這是什麼話?她的意思是,即使被冤枉了她也無所謂麼?她也太小瞧他這個皇上欽命的巡撫了。
高天成更是氣憤,一張臉急得通紅,失言道,“她是什麼意思?她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所有的證據都是針對她的?到底是不是她呢?”
其餘兩人聽到他失態的痛苦低語,誰也沒做聲,知道他此時心緒定然混亂至極。
出了府衙,朱梓峻直奔寄安客棧,江躍然不在,等了半天仍不見他回來,便留了幾句話給他。
回到峻園已是傍晚,林採兮正坐在椅上發呆,朱梓峻放輕步子緩緩走進去,一直走到林採兮跟前,她都未發覺。
朱梓峻彎腰湊在她耳邊,低低呵口氣,“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林採兮嚇了一跳,一手撫在胸上,嗔道,“怎麼走路都沒有動靜的?嚇死我了,魂都讓你給嚇跑了。”
朱梓峻微微一笑。“魂沒了才好,跟著我的魂走便是了,相依相偎,不是更好麼?”
林採兮面色微微一紅,啐了一口,低聲道,“說的什麼呀,這屋裡頭還有人呢。”抬頭望向門口,跳豆菊焉兩人都微低著頭,彷彿什麼都沒聽到,其實他們兩人是借低頭掩飾臉上的笑。
朱梓峻卻不管這一套。一低頭在她面上輕啄一口,笑嘻嘻的直起身,任由林採兮怒氣衝衝的瞪眼。
劉管事的事,林採兮未跟朱梓峻說,她只當做是聽來的一段故事放在心底思索著,到底想不通其中的蹊蹺到底在何處。
天色漸漸暗下來,止安城內各個店鋪前已挑起光亮的燈籠,在某條窄小的衚衕裡,有個小院子,有兩條人影晃動著走進屋內,瞧體型是一男一女。
男人走在後頭,還沒進門便低聲喚道,“依兒。”
這兩人正是被趕出朱府的朱梓源唐依兒,唐依兒從朱府奔出來,仇恨夾著恐懼,一路狂奔,最後竟到了一處酒樓,直到醉的不醒人事。
而朱梓源從朱府跑出來後,便順著大街打聽唐依兒的訊息,終於在酒樓找到唐依兒,便將她帶到這處小院子裡來,這小院子是他原來為一個從京城來的朋友租下的,那朋友卻提前走了,這院子便一直空著。
“依兒。”朱梓源又低聲喚她。
唐依兒回頭看他一眼,語氣有些氣惱的道,“你何苦還跟著出來?何苦又來找我?你不知道麼?我當初嫁給你也是有目的的,我是在利用你,難道你不恨我麼?”
朱梓源走上前緊緊抱住唐依兒,柔聲道,“依兒,我不恨你我不恨你,你也是個可憐的人,我也是,我們都是可憐人,只有我們在一起,才能體會彼此的心情,依兒。不要離開我,現在我除了你什麼都沒有了。”
唐依兒冷冷哼了一聲,“你還有我又有什麼用?我沒有錢沒有身份沒有地位,什麼都沒有,你也什麼都沒有,我們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
朱梓源卻將她抱得更緊,“不,不,只要有你我就有了一切,依兒,你就是我的全部,你不要害怕,我們不是什麼都沒有,我們還有很多很多。”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