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你……”東方月驚叫出聲。
她非常瞭解東方恨露出這種表情的原因。當他胸有成竹,認定某件事的時候,他就會用這種看似輕鬆、實則內藏玄機的語氣說話。是不是他已經對他們做了什麼?
“哇!”殷紅的鮮血在大殿的青石地面上綻開。
“客!”東方月看見東方客腳邊的一大攤血跡,幾乎驚得沒了呼吸。
“哈!”座上的東方恨昂首狂笑。
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罷了,竟妄想和他鬥?對他們他早已經有了防心,更早已抓好了各自的把柄。
東方客喘息間,銳利的視線射向東方恨。他方才一時起疑,暗行真氣,卻被一股力量反攻,險震傷心脈。原來那個老傢伙早就對他們動了手腳,看來也好不到哪去,說不定昭也身受他的牽制。
東方恨收起笑意,眼底驟然凝鑄萬丈寒冰,“別以為你們幾個想什麼我不知道。哼!還早呢!”
論心機,他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人鬥得過他!
一轉身,東方恨離開了大殿。
“客,你有沒有事?”東方恨一走,東方月迫切詢問著東方客的傷勢。
東方客握住東方月微顫的手,輕聲安慰:“不礙事。”
轉頭望向不發一言的東方闕,“你打算怎麼辦?”東方恨已經開始牽制他們了,可見與九天門決裂的日子不會太遠。
東方闕不語,臉色異常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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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起,草叢沙沙作響。
風捲起幾片冷綠的葉子,隨風輕轉,翩然欲落。可就在接觸地面的一瞬間,卻被一陣勁力掃起,再度旋舞於半空。銀光閃過,只是電光火石的一瞬,上一刻還悠然旋舞的葉子已經被一根食指長的銀針牢牢地定在樹幹上。
“看來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寧無恙自樹後緩緩行出。
東方昭無須抬頭也知來人,不然以他的暗器功夫豈會只穿透幾片落葉。
“我功力尚未完全恢復。”東方昭不冷不熱地應聲,一張酷臉讓人猜不出心思。
完全恢復?
寧無恙冷笑,嘲諷之意不言而寓。感情他當她這是養身子的好場所了?
東方昭不以為然,甚至嘴角出奇地噙著一抹似有若無似的笑。
寧無恙微怔,隨後確定自己的是看錯了。東方昭會笑?大冰塊會化掉?打死她都不信。不過不解也隨之而來,這傢伙明明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卻出乎意料地賴在這裡不走。而且時常會盯著她,臉上是一種她從沒見過的奇怪表情。
雖然她告訴自己,他看他的,她懶得去理,也沒那個心思去在意。但那別有意味的眼神卻老是像要將她拆開看透似的,著實讓人感到一種被透視的不舒服。可是,這千劍峰就這麼大個地方,躲也只能由房前到房後,房後再到後山,基本上沒什麼意義吧。
況且,她忽然意識到,沒記錯的話,這千劍峰是她家吧,為什麼她覺得行事一向極有原則的東方昭有反客為主的嫌疑呢?
“咳!”寧無恙輕被盯得不在,輕咳以掩飾尷尬,“不知道玄武堂主預備在寒舍做客到幾時?”
東方昭將她的不自然看在眼底,因自己影響到了她的情緒而出奇地覺得心情好,一時逗弄之心乍起。
“寒舍?”東方昭環視了下週圍,青山綠水,鳥語花香,好一個隱居勝地,自在桃源,“可我覺得這裡的環境很好呢,很適合我調養身心。”
看著寧無恙的臉色隨著他的惡意挑釁越來越暗,東方昭在心裡笑翻了。
自從他傷勢好轉以來,這樣的場面每天要上演十來次。
養傷嗎?呵。寧無恙那一劍刻意避開了他的心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