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話一出,任誰都知道他有機密之事要向蔣孔明交代。不但呂、林二人立即策馬遠揚,就連旁邊的路鼎盛等人都是自覺的遠遠避開。
“主公儘管放心,學生返回臥龍城,立即調遣兵馬,親自接應主公。”蔣孔明施禮道,雖然他明裡面不改色,說得在情在理,但內心之中的那絲疑惑卻是遠勝旁人。
他與許海風的關係之密切,實非他人所能想象,許海風早不說,晚不講,竟然選擇在此離別之時與自己相談。肯定是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而且多半還是一件禍事。
許海風堆砌起了滿面笑容,他用著蔣孔明所授的演技之法,竭盡全力地擺出了自己最和藹親善的一面。
蔣孔明倒抽了一口涼氣,心中泛起陣陣惡寒,面板上不自由主地泛起了一片雞皮疙瘩。這個笑容他太熟悉了,同時又有點兒陌生。
在許海風未曾領悟精神力之前,一直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而毫無還手之力,其時,一旦他有求於自己,臉上頓時就是這副表情,他已經看的太多了。
只是,一年以前,許海風自太行山脈降俘李明堂之後,彷彿一夜之間成長了許多,與自己相談之際,再無幼稚之感。
他本來以為,這段記憶將會永遠塵封於腦海之中。不想今日,這副面容竟然再度浮現在自己的面前。
“主公,您沒事吧?怎麼突然笑得那麼淫蕩啊……”蔣孔明裝模作樣地摸了把額頭上子虛烏有的冷汗,問道。
許海風的笑容在那一瞬間凝固了,他的笑容雖然仍未改變,但忿忿的眼神已然狠狠的朝這位大軍師閣下盯了數記。
“也沒有什麼,只是許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忘記與軍師大人交代了。”許海風努力的保持住自己的笑容,以最誠懇的語氣說道。
“說吧。”蔣孔明深吸了一口氣,道:“學生已然有了心理準備。”
許海風立即喜逐顏開,他輕輕的道:“自從踏上宗師境界之後,許某意外地發現了一個變化。”
“什麼?”蔣孔明追問道,心中卻已捕捉到一絲不祥之感。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僅是一件小事而已。”許海風笑得愈發親切,甚至於還帶了那麼一絲的討好味道。
蔣孔明等了半天,卻始終不見他的下文,而他的表情越是親善,心中就愈發不安,終於忍無可忍,低聲咆哮道:“快說啊……”
許海風笑吟吟的,輕輕的道:“我只是突然發覺似乎喪失了以酒補血的能力而已。”
蔣孔明張大了口,然而還沒等他大叫出來,就見許海風的身體豁然騰昇而起,躍至烏雲之上,吆喝一聲,烏雲如得聖旨,放開四蹄,轉眼已是不見蹤跡。
只餘下許海風的聲音遙遙地從遠處傳來:“軍師大人,一切拜託了。”
眾人在旁邊看到蔣孔明的臉上時紅時白,無不下意識地向後挪了一挪,就連一向以來與他關係最好的方盈英也不敢在此時招惹於他,以免慘遭殃及池魚之禍。
蔣軍師聲名之顯赫,竟是已達如此地步。
蔣孔明的怒氣越來越盛,一股冰冷氣息以他為中心,逐漸蔓延開來。
夏雅君霍然轉首,將方盈英拉至身後,同時展開自己的精神力場,將小妹子籠罩進去。方盈英看著她那如臨大敵的舉動,一時之間大惑不解。
林家徽等人猛地打了個寒顫,如遇鬼神當面,幾個修為稍差一籌的,已然站立不穩,跌倒在地。
路鼎盛一對老眼昏花的雙目之中驟然暴起了一團璀璨的精光,雖然僅是一閃而沒,但那一瞬間所發出的強大氣勢幾已讓人為之窒息。若是呂、林二人在場,定會自愧不如。
黑暗陰冷的氣息逐漸褪去,蔣孔明再度恢復原樣,還是那個對於武功一竅不通的弱質書生。只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