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的深處,跳躍著絲絲危險的火花。
“這一次太原之戰,我們四族沒有盡心盡力。他日返回草原,只怕立時就是大禍臨頭。”慕容櫛重重地嘆道。
匈奴人無敵天下地聲名已經牢牢的銘刻在他的腦中,雖然此次大敗而回。但是他們數百年地餘威仍在。那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了慕容櫛的心中,讓他不敢輕易言反。
一直對南宜僚保持了高度重視的許海風意外的發現了他的眼中再度出現了那種淡到了極點的藐視。
許海風頓時恍然大悟。
氐族的處境在大草原之上並不比鮮卑一族要好,如果說他要嘲笑慕容櫛,那麼在嘲笑的同時,他也在嘲弄自己。
不過,南宜僚適才嘲笑慕容櫛,是笑他的懦弱。
面對強大地匈奴人,慕容櫛是發自於內心的畏懼,是以不敢有絲毫的抵抗念頭。
但是。南宜僚不同,他的心中藏著一把火,一把能夠燒遍整個草原的大火。
他蟄伏不動,為的就是等待機會。
因為他知道,有懲必有落,任何民族都不可能保持得住長盛不衰的勢頭。
等待機遇,等待取而代之的機遇,這才是南宜僚的真正想法。
此人,野心勃勃。
如果南宜僚知道就是因為自己的這幾個隱秘表情,而讓許海風探知了他的心思,他一定會後悔不迭的。
大草原之上,有了個這樣的一個人物去對付匈奴人,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許海風的臉上露出和藹的笑臉,他輕輕抱拳,道:“今日之戰,匈奴人損失慘重,二位大可不必為此擔心。”
慕容櫛苦笑一聲,他的臉色有些為難,欲言又止。
“老族長有什麼話,儘管直說,只要許某力所能及,一定不會讓二位失望就是。”許海風自然看出了他的尷尬,立即出言為他搭橋鋪路。
頗為感激的望了眼許海風,慕容櫛低聲道:“我們大夥都商議過了,希望能夠早一步回到草原之上,也好儘早做好準備。”
“早點回去?當然沒有問題了。”許海風奇怪的瞅了他一眼,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一樣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情。
“能得許統領應允,我等感激不盡。”慕容櫛和南宜僚同時站了起來,對他深深一揖。
許海風連忙起身還了一禮,正要說話,突聽南宜僚道:“許統領,我們商議的結果,想走北方大營這條道路,還請統領應允。”
許海風的頭顱微微昂起,他的嘴角輕輕上翹,顯得無比自信。
原來他們的來意竟是如此。
通往草原的道路,當屬北方大營的這條大道路途最短,路況也是最好。
他們所瞄上的,竟然就是這條路。
雖然這裡通往北方大營的道路都是匈奴人把守,但是任誰都
都明白。許海風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此時,只怕在北國早已是颳起了一片腥風血雨,當得知了匈奴人戰敗的訊息之後,幾乎所有地地方都高舉著義字大旗。反抗匈奴,似乎已經成了一場新的潮流。
就連那條通往草原的主幹線上,也是掀起了抗擊的大旗。
所以,那條路並不好走。
他們來這裡,是向自己討要通行證地。
此刻,在如今的北方,怕是也唯有自己的大旗才能護送他們平安而迅速的離開了。
“好,既然是二位族長的要求,小將自然沒有不允之理。”
聽到許海風一口答應,他們齊齊鬆了一口氣:“多謝統領。”
“不必客氣。請問二位族長,返回貴族之後,又要做何打算呢?”
慕容櫛苦笑一聲道:“自然是全力備戰了。只希望冒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