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跳了起來。
“謝謝你的通知,我這就趕過去。”她在匆忙中收線。
“風波,發生了什麼事?”同事看出她的異樣問道。
“一個朋友出了點意外,我必須立刻趕到醫院,幫我請假一下。”她抓起皮包就忙著衝出辦公室。
等等!她突然緊急煞車。應該先通知羽瑤才對——不對!不對!她又沒羽瑤家的電話,那——千寒!
打電話上樓卻得到一個失望的答案。“什麼?不久前才出去的?這麼巧!”
嗯,不怕。進步的科技造就人類的便利,行動電話的功能此刻更為彰顯。
“千寒,謝天謝地!總算讓我找到你了。”深吸一口氣,風波開始劈里啪啦的說著。
“何孟凱出事了,你知不知道?他被幾個流氓毆打,幸虧路人發現將他送醫急救。醫院在他口袋找到我的名片,所以這才通知了我。”
“什麼?怎麼會這樣?”千寒大吃一驚。
“詳細情形我也不清楚,我正想趕去醫院看看。你人在哪?快去載羽瑤吧!我們就在醫院會合。”
“羽瑤她——她現在已經在我車上了。”千寒的語氣像是顧忌著什麼。“她好像要生了,我正要載她去醫院。”
這麼巧?風波聽見彼端傳來細碎的交談聲,混合著羽瑤沉重的低吟。
“沒什麼,風波有點事找我——”千寒是對羽瑤說的,匆促的口吻像敷衍。
風波明白了。千寒不想讓臨盆在即的羽瑤知道孟凱出了意外。
她緊接著道:“千寒,你聽我說就行了。我會在急診室等你,你先安置好羽瑤再過來。”
“我知道了,就這樣。”千寒瞭解的回應。
飽嘗塞車之苦,一路上急得像熱鍋螞蟻的風波終於抵達醫院了。
“小姐,我是何孟凱的家屬——不,不對,我說錯了,我是何孟凱的朋友,你們剛剛通知我來的,一個——一個二十多歲,被人給打傷的男孩子——”
氣喘如牛兼語無倫次,風波一見到身穿白袍的護士就巴著人家不放。
“他的傷勢非常嚴重,醫生正在搶救當中,你先在這兒等一下。”忙碌的護士扔下這句話就跑了。
非常嚴重?風波憂心忡忡的坐在椅子上發怔。怎麼辦呢?羽瑤偏偏又在這節骨眼生產,兩件事撞在一起,更加教人不寧。
千寒的顧忌是正確的。此時此刻,羽瑤必須擔負起rou體上多大的痛苦,豈有餘力傷心受怕?她若知道孟凱的事,等於雪上加霜,‘內憂’加上‘外患’說不定會使羽瑤崩潰。
風波在心中默默祈禱著。雖然她和何孟凱並不熟悉,但他是千寒的表弟、羽瑤的丈夫、即將出世孩子的父親;基於以上種種原因,何孟凱都不可以有事,他義務未盡,怎能不勇敢的捱過這一關?
一個年輕的生命,沒理由就這樣斷送,他必須活著,就算不為自己活,也該為所有需要他的人而活。
漫長的等待、永遠無解的詢問,風波愈來愈沉不住氣了。
為什麼他們都是那一句:“還再急救、情況不太樂觀、醫生只能依照程式盡力去救治。”這一些教人喪志的回答?難道就沒能提供振奮人心的好訊息嗎?一句,哪怕只是簡短的一句。
風波心惶惶的——千寒怎麼還不來呢?千寒!求求你快來吧!
彷彿心有靈犀一般,就在這時候她看見了大步前來的千寒,她帶著滿腔無助飛奔向他。
“情況怎麼樣了?”千寒焦急的問。
風波搖搖頭。“還不確定。我只知道他傷得很重,聽說是顱內大量出血,怎麼也止不轉—千寒,我好擔心,孟凱不會有事吧!”
千寒的心逐步往下沉。天啊!事情竟變得這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