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劉淵,三位壯士高姓大名?”劉淵明知故問。
“黃昌,人稱黃天霸。”
“關羽。”
“徐晃。”
劉淵點點頭,舉起酒杯與幾人碰了下,道:“三位壯士都是這和關鎮人士?”
“不錯。”
“既如此,鄉里鄉親的,怎生弄得如此尷尬?”
黃昌掃了眼關羽徐晃,猶豫了片刻,這才道:“吾與長生也是自小認識。吾父在時頗有些經商手段,所以家道殷實,長生父早喪,母親臥病,所以過得不甚如意。也不知怎的,他自小便與我不對頭,隔三岔二要來尋我晦氣,先前某還能忍耐,可到後來愈加過分,忍無可忍之時,便有了打鬥。”
說著,黃昌有些感慨的將杯中濁酒一飲而盡,接道:“吾家學淵源,加上天生頗有勇力,所以武藝倒也不差,長生雖然也有家傳武功,然吾年齡畢竟稍長於長生,所以他每次都不是我的對手。後來他認識了徐公明,便合起夥來尋某家麻煩。”
劉淵聽這此言,只道這黃昌也是知禮節,會謙虛的人,漸漸有了好感。
只聽他又說道:“前些日子,吾父親離世,吾便接了家父重擔,領了車隊跑商做生意。哪知這倆小子竟然挑動方圓幾十裡、數百個山賊前來攔路搶劫,吾又被他二人借地勢拖住而不得分身,到頭來損失頗大,損失了千金財貨不說,那家兵鄉勇可是人人有家室,上要孝敬父母,下要贍養子女的平頭百姓,爾等於心何忍?於心何忍!”
說著,那黃昌提起酒罈猛灌了幾口,神色頗為哀傷:“吾出發前只道要帶他們發家致富,到頭來卻丟了性命!眼看著許多家孤兒寡母,吾心甚痛啊!”說到這裡,他神色一堅道:“吾與他二人相識十數年,要我下狠手卻是辦不到,只能另想他法。吾知長生心儀胡家小姐,便立刻去胡老爺家下了聘禮,只願讓這沒良心的小子心中痛苦,好解我心頭煩悶!”
劉淵聽完,看了眼關、徐二人,見他們沒有辯駁,便知曉黃昌說的實話,不由心中暗自佩服黃昌的善良,又暗自腹誹關二爺。
仔細分析那黃昌的話,不難發現關羽為何要與黃昌過不去。卻原來兩家貧富差距過大,又是鄉里鄉親,耳濡目染,讓高傲的關二爺心中不忿,天長日久下來,作為貧民心中那仇富的心思越來越深厚,到最後量變引起質變,讓其失了理智,做了許多糊塗事。
但看關徐二人低著腦袋,沒有反駁,也道二人也知曉自己犯了大錯,否則以關二爺的脾性,誰要是冤枉他,那還不鬧翻天?
劉淵與黃昌碰了一杯道:“汝是個好漢子,吾敬你一杯!”說完一口喝乾,又謂關徐二人道:“汝等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是敢作敢當的好漢子。年輕人一時衝動,難免犯錯,只消記住這教訓,日後行事多多考量,不會再犯才是大丈夫!”
關羽、徐晃對視一眼,起身單膝跪地道:“謹遵恩公教誨!”
“起來起來!”劉淵笑道:“都是純爺們兒,膝下有黃金,跪跪拜拜的像什麼話?喝酒喝酒!”
把話說開了,幾人之間的隔閡也就消失了許多,關羽、徐晃二人當即向黃昌道了歉,敬了酒,便揭過了著許多年的恩恩怨怨。漸漸的酒桌上也有了笑聲。
最後黃昌大度,只道自己與胡小姐沒有感覺,這聘禮當是幫關羽下的,自己做了月老,把這門親事轉給了關羽。這下,關羽紅彤彤的臉龐更是紅光滿面,原本板著的臉也有了笑容。
劉淵見幾人確實再無隔閡,甚至成了好兄弟,這才提出自己的來意。
幾人知曉劉淵居然是皇親國戚的侯爺,還是一郡太守,都差點把眼珠子掉地上。
“吾此番北上漁陽任職,沿途路過河東,聞聽了長生與公明的大名,便找上門來,不料又結識了黃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