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也不強人所難,就當我不曾提過這個要求,這顆珠子就換一隻與你們無緣的也得幼鳥,誰也不欠誰。”
蘇綰的話一出,眾人的臉色精彩紛呈。聖靈更是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一言不發。久居上位的人,思想總是很複雜。他猜到她可能會提這樣的要求,但他以為,她會死纏爛打,而不是以這樣的方式?難道說,是欲擒故縱?她其實還是指望他能伸出援手的?不過也是,三界之中,魔界不足為慮,四星君已經一死一逃二歸順,唯一能讓天宮有所忌諱的,就只有聖靈殿了。
只是蘇綰今日的這番作為,是她自己的意思呢?還是北辰星君授意的?若是答應她吧,代價太大,若是不答應,他接下來的計劃就無法開展。聖靈把目光自蘇綰身上掃到北辰星君身上,又自北辰星君身上掃到蘇綰身上,遲疑不語。
他在那裡思量,蘇綰也在這裡思量。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是很過分的。以前沒見著聖靈之前,她還幻想依靠那兩粒珠子,他會伸出援手,但見到他之後,她早就沒了那份心思。聖靈這種人,怎麼也不可能為了一顆珠子,而且是說過不需要他負任何責任的珠子就拿整個聖靈殿出去冒險,與天宮作對,蹚這淌渾水。
她想,聖靈若是不同意,她正好擺脫他。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她不欠他人情,以後無論什麼時候見到他,她都可以把腰桿挺得筆直,說得起硬話;若是他同意了,就當白撿著的,怎麼都沒吃虧。想到這裡,蘇綰膽氣越發壯,微微一笑:“怎樣?殿主,你若是不願意,我真的不勉強的,你讓我們走就行。”
北辰星君也有試探聖靈的意思,但礙於情面,有些話他不好親自開口,今日蘇綰如此,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他笑罵:“你這丫頭,怎能提這種無理的要求?誰不知道聖靈殿向來獨立於三界之外,不問三界紛爭。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北辰星君的話頗得聖靈殿中諸人的贊同,紛紛點頭,甚至有人好心建議蘇綰另外提一個要求。蘇綰卻是咬定主意,死活不鬆口。
聖靈摸了摸下巴,以退為進:“蘇綰,你的這個要求,你也知道,不是一朝一夕,一人一時就能辦到的。你得給我個時間,容我們慢慢商討。你看,你們一大清早就出門,我們也是一大早就起的身,大家到現在都滴水未進,粒米未食。此時天色漸晚,不妨留下共用晚飯,飯後再議可好?”
蘇綰看向北辰星君,北辰星君點頭:“也好。”
聽到他們願意留下,聖靈示意藍衣、白衣二位長老遞上靈豆和玉髓,笑道:“一碼歸一碼,你可以放心大膽地餵食了。”
蘇綰接過靈豆,那也得幼鳥聞到食物香味,迫不及待地靠過去,把嘴張得大大的,不停叫喚,哪裡還有先前面對聖靈殿中諸人時那種倨傲的模樣?
封舟與一眾人等看得眼饞,嘆道:“果然是與我等無緣。也罷,怪我們沒這個命。”
聖靈道:“蘇綰,小傢伙以後就跟著你了,你不為它取個名字麼?”
那幼鳥吃下靈豆和玉髓後,眼睛的顏色竟然很快就從淡藍色變作了冰藍色,藍盈盈的,好不愛人。蘇綰隨口道:“就叫冰藍好了。”
鴉雀無聲,蘇綰詫異地抬頭,見眾人神色古怪,莫名其妙地問北辰星君:“這個名字不好麼?”
北辰星君笑道:“很好。”
蘇綰卻瞧著他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一絲勉強在裡面,心中難免疑惑,又不好問。當下訕笑道:“大家怎麼都這樣看著我?難道這名字還有什麼典故不成?若是犯了你們的忌,我另取一個就是。”
“不用,你喜歡,就用這個好了。”聖靈慢吞吞地道:“只是驚人的巧合罷了,火巒的母親,就是這個名字。”
前面說到,火巒是雪霓那隻也得鳥的孩子,那麼,也就是說,雪霓的那隻也得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