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肉呢,拿進去讓我一切。”
“我和我哥把肉吃完了!”還沒等我開口,偎依在爸爸懷裡的小弟搶著說。
“吃完了,碗呢?”媽媽上下打量著我。
我一陣後悔,咋沒考慮到碗的事!
這下壞了!
我小聲說肉我倆吃了。
媽媽提高聲音:“問你把碗呢?吃完肉不可能連碗都吃了?”
我突然靈機一動:“碗?碗?碗在擔籠裡。”說著我跑向擔籠,裝模作樣地在草裡亂翻。
“肉沒了就沒了,吃了就吃了。你媽問你把碗呢?你現在亂翻的是玄妮剛提回來的擔籠。”我爸站起身來:“你光說碗是不是打了還是咋了?”
你知道不,那時候一隻碗的損壞按老人說的,就預示家庭生活貧窮,沒有著落。當然這也是我後來才知道的講究,也是我爸下手打我的一個原因。
我長這麼大截止目前,那是我爸第一次打我,也是最後一次打我。那次並不是說我爸有多狠,只是打我沒把握好。
沈莎莎聽得津津有味:“沒把握好?不明白,怎麼打的?”
吳之玄笑著對沈莎莎說:“講到我爸打我你好像還幸災樂禍的樣子,巴不得趕緊揍我?”說著挽起右手的袖子。
“喲!”沈莎莎嚇得驚叫一聲,一下子坐了起來。她看到吳子玄的胳膊上有一條約3公分長的縫傷,如同一條長蚯蚓,周圍爬滿小蚯蚓。真嚇人。
她捂著嘴,下意識地看了看孩子。還好沒有被驚醒。
看到沈莎莎的驚怕,吳子玄又馬上把袖口拉下來:“沒想到嚇到你了。”
“我也經常見縫傷的口子,但沒見過像你這麼害怕的縫傷。大概十幾針吧?”
“你不愧是醫院的,看一眼就知道縫了多少針。剛十針。你數來?”
“沒有,我就是估計了一下。”
“沒想到你還估計得準的很。”
“經常見哩。那你那颳風下雨了有什麼感覺嗎?”
“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剛縫完的時候老覺著抽得不舒服,可能那時小,抵抗力差的原因吧,嘿嘿。”
“那可能是沒傷到骨頭。”
“沒有。”
“你是咋知道沒傷骨頭?”
“我爸到現在都在為這一事自責,雖然他不吭聲,我心裡明白,哪個當父母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就像今天我娃一樣,當他哭著跑回家我看到滿手流血時,一下子就慌了。”
“我也一直沒問你,娃這傷到底是咋弄的?”
吳子玄嘆了口氣:“按娃的說法其實是個很簡單個動作惹的禍。在門口和幾個小朋友玩拍畫片遊戲,孩子都沒有安全防範意識,滿地追著畫片跑,用手拍,他拍的那畫片旁邊實際是一塊熒光燈棒管碎片,看起來象是小白紙片,娃就直接用力拍了下去,剛好拍在那小白紙片上,就這一下棒管碎片就直接軋到手上,剛開始我問娃,說在指甲縫裡,我都沒細看,直接叫個三輪就來到醫院,我讓爺爺奶奶抱著娃,我就找產二科尋你,因為你給就說你是產二科護士,我記得很準。很幸運碰到你了。”
“你記性還好得很,知道我是產二科的。”
“你第一次告訴我的時候,我心裡想,我一個大男人又跟產科不打交道,你醫院還兩個產科,就這樣記住了。”
“你記啥還有自己獨特的方法?”
“今天多虧你,說到這兒,還真得感謝你幫了我大忙。”
“你咋又來了,說這些客套話,我不愛聽。”
“事實也就是你幫忙了。”
“那我經常讓你從外地給我捎買東西也是你給我幫忙啊。”
“能幫儘量幫。”
“扯遠了。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