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這樣迴圈的貸著貸著,光四家平臺的催款通知把我逼得頭都大了。整天不敢聽到手機響,手機一響心裡就發慌,真是無望得沒辦法了才跟你以工資拖欠為由老要錢的。
其實我上班的這家公司每個月都按時發工資的,我騙了你們。
曉雅聽完兒子的講述,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停了很久,她突然坐了起來頭靠在床頭上:“是不是講出來輕鬆多了?感覺心裡的石頭落地了?”
兒子點了點頭。
看到母親臉色非常難看就趕緊跑到客廳給曉雅接了一杯水遞到面前。
曉雅接過水喝了一口緩了緩問:“現在再還多少就完結此事?”
“六萬七千三。”兒子脫口而出。
曉雅聽後點了點頭。隨後就如何結清,手續咋辦等細節和兒子進行了溝通。母子倆聊著聊著兒子就睡著了。
看著酣然入睡的兒子,曉雅心裡久久不能平靜。看來她和老公的懷疑今晚從兒子口裡得到了證實。
她咋都想不明白,曾經聽話懂事的兒子竟然能做出如此令人想不到的事。
是這個網路發達的時代提供了便利的條件?還是兒子經不起這便利條件的誘惑?
兒子從畢業到現在都是沒有找到穩定的工作,一直遊走在臨時的工作之間,漂泊不定,難安其身。自己和老公沒有人脈關係,兒子學校也並非211,985,憑自身的能力無法給兒子一個穩定的工作。
閆安卻一直暗地裡幫忙,在曉雅兒子大四時候就開始計劃著手畢業就業的事情。
當打聽到省建工集團把曉雅兒子所在的學校列入招聘目錄的時候,閆安東跑西跑,找熟人,託關係和建工集團的人事部長終於有幸坐在飯桌,把曉雅兒子的資訊發到了他的手機裡。當然,對於沒有酒量的閆安來說,自己那天晚上能喝近七兩的白酒,在他的喝酒史上還真是破記錄的壯舉,而且沒有丟人,沒有現場直播,表現特棒!
而人事部長沒看到的是閆安送完他走後就直奔包房衛生間,趴在馬桶上不敢起來,因為自己根本站不住。
雖然閆安喝酒感到頭暈難受,但他的心裡一直很明白,自己不能動 ,只有馬桶現在對自己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
當他緩的差不多的時候,試著想起身,實在頭暈,只能繼續扶馬桶。
要說閆安也是個心細之人,在請人事部長吃飯以前,就在前臺押了一千元,他就擔心自己喝大,以前是有先例的。
他喝大了,不喊不叫,只是覺得口渴,他知道馬桶裡的水不乾淨,他卻能把馬桶水箱蓋子拿掉,用手撩著水箱裡的水自己喝。
結賬的事不存在問題了。但自己如何回家是個問題,他心裡清楚,這個包房只是就餐的地方,根本不可能一直待著,一定要走出包房!
閆安試著起身,還不行。
他坐在馬桶旁,手伸到西服的口袋裡,現金還在,手機還在。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司機的電話讓來接他。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手機響了。
閆安一看是司機打來的就接通了:“程,你到了?”
“閆總,我到了,你在哪個包房?我都找遍了,沒看到您。”
閆安心裡一直很明白,低著頭:“太白雪包房。”
“知道了,我馬上來。”
掛了電話,他又爬到馬桶上,想吐又吐不出來,難受死了,下次誰給十萬元,我他媽的都不會喝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電話又響起:“閆總,太白雪包房門鎖著,沒人。”
“告訴服務員,我在太白雪的衛生間裡。”
當司機讓服務員開啟包房門進到衛生間,發現了正趴在馬桶上的閆安。
司機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