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家臨潁水,所以姓夏,單名一個潁字。”
“哦,這樣啊。”叔父道:“說了一圈,都不是外人。就這個夏潁,也和我們同吃一川的水,都沾個潁字。只不過我們吃頭,她吃尾。”
說罷,叔父上前解了那江道成的穴道——原來在叔父把他丟在地上的時候,順手封了他的穴道,所以他就一直沒能站起來。
穴道解開之後,那江道成和夏潁都朝叔父施禮問好,我也自己報了姓名,五大隊諸人似乎不願意暴露身份,都不吭聲,江、範、夏四人察言觀色,也不理會他們。
叔父道:“除了你們四個,沒別的人了?”
範瞻冰道:“確實沒有了,只有我們四個來了。”
叔父道:“那說說,為啥要害我們?”
“害你們?”那江道成瞪大了眼睛:“前輩怎麼這麼說?是前輩先動的手,而且把我們打得一敗塗地!”
“那還不是你們先弄點蟲子,害死了我們這邊倆人!?”薛笙白憤憤道:“後面又一直學我們說話,你們是何居心?!”
“蟲子?學你們說話?”江道復一愣,突然間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那範瞻冰也是同樣的表情,兩人相視幾眼,竟忍不住笑了起來。
江道成和夏潁也是忍俊不禁,四人“吭哧吭哧”笑成一堆,我和叔父面面相覷,不知他們何故發笑。
“笑什麼笑!?”薛笙白怒道:“今天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叔父也道:“別笑了!笑得我心裡發毛!”
江道復忍著笑,道:“這事情實在是有些好笑。前輩,我看咱們是互相誤會了!”
叔父道:“誤會啥了?”
江道復說:“前輩剛才遇到的情況,是不是你們說一句話,四面八方都會有同樣的迴音?”
“是啊。”叔父道:“你說你們弄這些惡弄人的歪門邪道幹啥?!”
“那不是我們弄的!”江道復說:“前輩聽說過‘山語’嗎?”
“山芋頭。”叔父說:“不但聽過,還吃過。咋了?”
“不是山芋頭。”範瞻冰笑道:“是‘山語’。山水的‘山’,言語的‘語’。”
叔父愕然道:“那是啥東西?”
範瞻冰道:“就是這茅山腳下,這片林中獨有的一種邪怪。擅長模仿各種聲音,而且全都學的惟妙惟肖,真假難辨。我們也曾經吃過它們的虧,這次來,就是為了除掉它們!”
我聽得瞠目結舌,五大隊諸人也全都不信,計千謀看向許丹陽,許丹陽沉吟著,緩緩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那袁重山道:“你們莫不是編造什麼謊話哄騙我們?”
薛笙白道:“對啊,什麼山語,我們聽都沒有聽說過!”
江道復不理會薛笙白,而是指著他們帶來的四色燈籠,朝叔父說道:“前輩看見這燈籠了麼?”
“嗯。”
江道復說:“這是我們特製的燈,蠟燭中含了專門迷翻那山語的奇香。誰想到剛進林子沒多久,就跟前輩莫名其妙打了一架。你說不好笑嗎?”
我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一直沒有嗅到什麼味道,突然就隨風來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感情是江、範、夏四人的燈籠發出來!
叔父提起一個燈籠,嗅了嗅,點點頭,道:“是這個味兒!”
看來是真弄錯了!
我又是好笑又是氣憤,忍不住道:“那山語長什麼樣子?藏在什麼地方?為什麼要模仿人說話?”
範瞻冰伸手朝下指了指,道:“就在咱們腳底下!”
聽見範瞻冰說那山語就在我們腳底下,我大吃一驚,急忙跳開,五大隊諸人也紛紛慌亂,著急忙慌的觀察自己的腳下,只有叔父穩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