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本想將她帶回,後驚覺霍幽州就在不遠,且正往這邊來,頗有幾分稀罕得丟不開手的架勢。屬下自知無力對抗霍幽州,只能折身離開,並迅速來報。”
他話落,房中針落可聞,直至寂靜被石連虎的咳嗽聲打破。
“你,你可看清那婦人相貌?速速告知畫工,讓他將其人畫像畫出來,而後……咳咳,而後交給斥候……”
石連虎一口氣喘不過來,話沒說完就是震天咳嗽,咳得厲害,竟是吐出兩口血來。
“父親。”石遠湖大驚,“您莫要動氣,身體要緊,區區婦人罷了,不值得您傷神。”
“豎子愚鈍!”石連虎恨鐵不成鋼。
幽州軍近來的變化為不少人側目,先是馬鐙和高橋馬鞍,接著又是在長安賺得鉑滿盆滿的裴氏香皂,再接著是忽然在冀州推行的梯田策……
一樣又一樣,僅是一個秋季而已,竟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
他也曾疑惑過,為何只是短短几個月,霍霆山變化如此之大,彷彿得了什麼仙人指點似的。
現在迷霧被撥開少許,甭管那婦人口中的古籍從何而來,既然古籍已不在,那她就是關鍵。
若能將此婦人奪過來,他幷州或許亦能像幽州一樣迅速壯大版圖。
石遠湖被父親罵得訥訥不敢做聲。
石連虎直視著不知為何遲疑的下屬:“高正明。”
高正明低聲道:“石公,那美婦驚為天人,容色豔冠整個幷州,畫工怕是畫不出她的三分神采。”
石氏父子驚愕。
石遠湖難以置信:“容色豔冠整個幷州?且還是一個生育過的婦人?你高正明是否沒見過美人,這等荒唐話都說得出來。”
高正明低頭不語。
石遠湖嘲諷完他,忽想起一事:“你是見過蓮姬的,你口中那美婦,比之我大兄的蓮姬如何?”
他大兄石遠江前年得了一絕色,那佳人的小臉兒和小腰肢,真真是千嬌百媚,婀娜多姿,彷彿是狐妖變的,連目光流轉間也好似帶了鉤子,令人心頭酥癢。
此女美豔絕倫,他大兄為其取名蓮姬,道是用“蓮”之一字壓一壓她滿身的豔光。
石遠湖年已三十四,又是州牧之子,見過的美人多不勝數,卻覺得滿園的佳人在蓮姬前皆黯然失色。
一個姬妾而已,不至於不能隨便評論。高正明輕咳了聲:“蓮姬稍遜色些。”
說是“稍遜色”,他私心裡卻覺得遜色多矣。
哪怕撇開容貌不談,只說眼神,一個時刻帶著欲,時間長了眼底都是渾濁的;另一位的眼睛是真的生得妙極,目光澄清瀲灩,對視的那一眼,高正明彷彿看到了夕陽下浮光躍金的湖面。
“竟有此事?是否爾在誇大其詞?”石遠湖驚詫不已。
蓮姬竟落於下乘,那她該是何等的出眾姿容?
高正明不語。
“派幾隊斥候過去,務必將……咳咳,將那美婦擄過來。”石連虎努力將話說完:“若實在無法擄過來,就找個機會將她殺了,不能為我幷州所用,留著百害而無一利,此事交給……”
石連虎本來想點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