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吩咐駕車的過大江啟程。
很快,她的車架走遠了。
霍霆山看了眼一臉擔憂的小姑娘,“你母親不會出事。”
……
乘車駕、領著一行衛兵隊的裴鶯離開幽州軍不久後,和莊曼香的車駕匯合。
“裴夫人用過早膳否?”莊曼香主動掀起簾子。
裴鶯說用過了,並反問對方。
莊曼香看著對面始終垂下的幃簾,眸子微眯,“裴夫人,我有一物要贈你。”
放下這話,莊曼香徑直下了馬車,朝裴鶯這輛車駕來。
駕車的過大江迅速掃了眼對方的衛兵隊,對面無動作,再看這位莊夫人,只見她手中拿著一個比巴掌還小些的銀盒子。
過大江忙從駕車位置下來,“莊夫人,我幫您拿上去。”
莊曼香笑著擺手,“女郎的小物件,不好麻煩你。”
這話令過大江不好接,他求助的看向陳淵。
這時車駕的幃簾被掀起,露出其內美婦人的花顏,“莊夫人有東西要贈我?這怎好意思,今日我出門頗急,如今身旁都沒什好的回禮。”
看見車內的裴鶯,莊曼香笑容加深。
莊曼香並不上車了,只站在車窗旁的位置將小銀盒給裴鶯,“不是多貴重之物,只是一個香料盒子罷了。這香料於安神方面頗有用處,故而拿些給裴夫人。”
裴鶯接過小銀盒,“多謝你了,我隨軍後時常覺淺,今夜回去我正好試試。”
送出小銀盒後,莊曼香回到自己的馬車上。
重新啟程。
莊曼香口中的那處莊園距離軍營不遠不近,乘馬車一個時辰能到。司、荊二州的邊陲這一塊多山,馬車行在官道上的速度不算快。
裴鶯默默算計著時間。
計劃在去莊園的路上動手,但這個時機絕非剛離開軍營沒多久,否則到時來不及撤退就糟了。
起碼是半程以上。
時間慢慢流過,半個時辰後,裴鶯不住攪緊了帕子。
武南然坐在裴鶯對面,“夫人莫怕,我以性命起誓護您周全。”
從長安流放到幽州這一路極盡艱難,胞妹來到已奄奄一息,若非機緣巧合得霍幽州照拂,她唯二的至親就沒了,哪還能如今這般衣食無憂。
裴鶯撥出一口氣,“我信得過知章,且啟程前馬車經過一輪加固,此行應該不會有事。”
話音剛落,裴鶯聽到外面陡然爆發出一陣慌亂。
有人厲喝,還有人慘叫,霎時間兵荒馬亂。
裴鶯心裡漏了一拍。
來了!
陳淵揚聲道:“保護主母。”
此番前去莊園是莊曼香挑的頭,由她兒子李康順領隊護送,幽州這方只有陳淵,相對而言,有那麼一點司州坐莊的意思。
李康順此時是懵的。
他們的人明明安排在莊園,怎的如今就來了?
箭矢攜著利風,嗖的沒入一名司州兵的胸口,那一瞬鮮血迸射了出來。
李康順眼瞳收緊。
提前行動這個念頭瞬間煙消雲散。
這些不是他們的人!幽州?還是司州?
但這一刻他已顧不上想更多,厲喝著讓衛兵保護莊曼香的車駕。
他抽出長刀迎敵,同時眼角餘光瞥向不遠處的幽州軍,發現隔壁也是一團亂。
刀光劍影交織,打成一團。
李康順鬆下一口氣,看來不是幽州那方的人,既然如此,他們可以共同迎敵。
然而就當他正欲收回目光時,無意中看到了令他瞠目的一幕。
這批突襲者確實也攻擊了幽州那方,兩批人打得有來有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