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柔彩君的按摩師,是個叫做Lucy的中英混血兒,既會講中文,又會講英文,正統大學語言系畢業,以前是一家華僑語言學校的高階教師,後來被這家按摩英語班高新聘請過來,教授以按摩技巧,專門伺候那些不會講英文的富太太和闊太太,讓她們在45分鐘的享受放鬆過程中,又能和老師學到一些英語口語和日常交流。
柔彩君來西雅圖後,英語一直不好,聽不懂,說的也不標準,所以學的十分的刻苦,如今柔善美花了大價錢給她報了這個班,她自然是願意去上。
幾堂課下來,還樂在其中,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柔善美如此作為的目的。
只要柔彩君能去上課,基本從出門到回來,路上花費的時間加上按摩授課的時間,就已經過去了一個上午。
一個上午不用神經繃緊著提防柔彩君會做出對柔炅不利的事情,柔善美也覺得生活輕鬆了許多,她現在就巴不得連下午,都給柔彩君安排的滿滿的,為此,她這幾日,有意無意在打聽,哪裡有類似按摩英語班之類地方,可以把柔彩君的下午也給充實掉。
鄰居Su告訴她,大概在約克小鎮,以前有一所語言學校,是中國人辦的,教書的是個可愛的姑娘,十分的平易近人,收費也非常低廉,所以很多來西雅圖的中國人,都願意去那裡學習語言,只是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向su問了地址,柔善美將孩子交給了阿姨領著,驅車前往那所中國小姑娘辦的語言學校。
約克小鎮並不遠,不多會兒就到了目的地,沿著明黃色的門牌號,一家家的往上找,很快找到了那家口碑甚好的語言學校,只是人家門扉緊閉,靠馬路的落地大玻璃窗,也用窗簾遮的嚴嚴實實。
並沒有柔善美一路想象的那種溫馨氛圍,這個地方,有些年久失修,照片都飄搖欲墜,看得出來,許久沒有辦學了。
失望的轉身,她正要取車離開,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粗暴的女子聲音:“喂,你給我站住。”
說的是中文,聲音似曾相識。
柔善美轉過頭去,便瞧見一枚水晶髮卡,朝著自己呼嘯而來,她躲不及,被擊中了左臉,生疼一片。
而襲擊她的那個人,非但沒有表達歉意,反而衝了上來,一把揪住了柔善美白色襯衫的領子:“你是誰,你是不是那些賤人派來的,我警告你,我不會讓你們好過,不會讓你們好過。”
她尖叫著,面色看上去很蒼白,唇色完全無血,雖然死死的抓著柔善美的衣領,卻感覺不到狠狠的力道,只覺得她氣力小的很,整個人與其說是拉扯著柔善美的衣領,不如說是攀附在她身上,隨時可能倒下。
柔善美眉心一緊:“你認錯人了。”
這個女人,發什麼瘋?
“認錯人又怎麼的,認錯人你就可以在我店門口站這麼久了,誰讓你站著了,我就認錯人了你想怎麼招?”
直覺自己是遇到瘋子或者醉鬼了,柔善美不耐的拉開了她的手,把她甩到了一邊。
她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那人忽的就倒了下去,然後,一隻手痛苦的按著肚子,呻Yin不休。
難道是遇見女流氓了,那種莫名其妙招惹你,然後莫名其妙控告你傷害她,要求你賠償的那種?
柔善美鬱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而後開口:“我不過就是慕名而來,知道你這裡有這麼個學校,我沒功夫和你多說,我走了。”
說完,步履匆匆而去,一刻都不敢多逗留,只怕那女人纏上自己。
終於上了車,她正打算驅車離開,卻忽然瞧見一個男人,大步的朝著那個摔倒在地的女人跑去,男人的側臉,柔善美不會認錯——阮向東。
為什麼居然又會遇見他?
是這個世界太小了,還是造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