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明明她在面前,他還是會想起那些過往?
“咳咳……”他咳聲又襲來。
她心便也一顫,掛懷溢於言表,“坐下吧。”她指指身邊的空座。
他點頭,在她身邊椅子上坐下,細心教她那曲《永相守》。
……
面含微笑醒來時,陽光已灑了滿臉。
昨晚,可是場夢?這般恍惚,又這般美妙。都不知何時,寧初婉躺在椅子上就睡著了,那優美的旋律似在耳邊,那樣清晰,他好聽的聲音,也似還在迴盪。
當不是夢吧,不然,又是誰,給她蓋好了被子。又是誰,把她抱到了床榻上,她不覺淺淺一笑,掀開被子時,就看到了身邊上那支玉笛。
如此大意,隨身的東西竟忘了拿,那就,讓她代他好好保管吧。
……
風月茶樓,閣樓二層的包間,寧初婉推開那扇門,卻看見包間裡坐著兩個人。
一個人,一身白袍,清新俊美,自然就是謝子言,謝子言對面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女人,身穿高貴華服,帶著珍珠耳墜,渾身透著貴氣。
“初婉,來了,快來坐下。”謝子言見了寧初婉就兩眼放光,一指身邊椅子。
“哦……”她在那個女人審視的目光中走過去坐下。
午時已過,這個女人,第一次見她就不守時。蘭若抬頭,看寧初婉一眼。
“初婉,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娘。”他開始介紹。
她微微有些吃驚,卻依舊保持著那抹平靜,淡淡一笑,“你好,伯母。”認識謝子言三年了,她從未去過他家,也從未見過他娘,今天,他安排這樣的見面,什麼意思?她微微覺得事情有些複雜。
“寧姑娘,你好。”蘭若緩緩點頭,舉手投足,都顯雍容高貴。
“娘,這就是寧初婉,我的……好朋友……”他溫和的說,像只溫順的小貓。她好像沒有化妝,上身一件淺白色小褂,下身一件樸素花邊褲,很是自然。不過,無須妝點,她已是這般的美,娘,當然也會喜歡她吧。
“哦,寧姑娘,你和子言認識幾年了?”蘭若端起茶碗,抿一口茶,似是無意的問。
“一年多了,娘,我不是對你說過嗎?”謝子言急忙笑吟吟的插嘴。
呵……不是三年嗎?他究竟在搞什麼鬼?寧初婉更覺奇怪,無意間,卻見蘭若狠狠的瞪了謝子言一眼,她自然的扭頭,裝作未見。
“呵呵,寧姑娘,我乾脆把話說白了吧。俗話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家子言,也到了娶妻的年齡,這兩年,我給他找過很多好大戶人家的閨女,他不是推掉,就是不願,昨天我才知道,原來,他心中有人了。我聽子言說,你家境不算好,其實,我對我家兒媳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只要是好閨女,嫁過來,能幫謝家打點一些家務事,能幫謝家傳宗接代就可以了。”蘭若放下茶杯,看著寧初婉。這個女人,長相清秀可人,若是打扮一下,應該更好看,怪不得,子言會鐵了心的要她。
寧初婉一愣,旋即淡淡的說,“哦,伯母,其實我跟子言,也沒有什麼。”
“呵呵,子言都對我說過了,我也都知道了。寧姑娘,你認識子言之前,有過心上人嗎?”蘭若微笑著問。
“媽,我都跟你說過了,初婉有什麼樣的過往我不會在乎,我愛的是現在的她。”謝子言有些不悅的皺皺眉頭。
“沒有。”寧初婉輕笑著喝一口茶。
“哦,其實,子言也說了,不會在乎你的過往,我也就是隨便問問而已。”蘭若微笑著看著寧初婉,這個女人,越看越順眼,而且,彷彿有種超乎常人的淡定氣質,做陸家的媳婦,應該行。
“可是,我墮過胎。”寧初婉輕輕放下茶杯,忽而抬頭,平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