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情況不是很好,得立刻派人回京取藥,奴婢這兒的藥材不夠!”
“能帶她一起回去嗎?”翎萱臉色一變,沒想到秦雲裳的情況那麼危險。
錦娘搖搖頭,面色沉重道:“秦姑娘如今不宜顛簸,身體受不了!”
“綠柳,扶著秦姑娘進房,你立刻策馬回京,取錦娘需要的藥材來,不要耽擱片刻,”翎萱在最快的速度內,下了最要緊的決定。
“是,”在青禾的幫忙下,綠柳很快的就把秦雲裳抱進了屋,然後在錦孃的吩咐下,拿了一張方子,出了莊子,策馬離去,不敢耽誤半點。
端木瑤看著被抱進去的表姐,心裡痛的快要呼吸不過來了,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不宜坐馬車,情況不好,到底怎麼個不好?看到高雅如仙女一般的表姐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端木瑤的心擰成了一團,慶幸著翎萱帶了錦娘來,否則這情況,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郡主,老奴們都是王妃派來照顧表小姐的,求求郡主,饒命啊!”那些人被護衛押著跪下,個個都抬出了王妃的身份,想著郡主身為女兒,難道還不給王妃面子嗎?
不提王妃,端木瑤的心情還能好一些,一聽到她們提起了母妃,想要壞了母妃的名聲,挑撥表姐跟母妃之前親如母女的關係,雙眼裡慢慢的凝聚了一層層的殺意,那是端木瑤長到十五歲的時候,第一次動了殺人的念頭。
她是憨,是痴,可不表示她傻。身為郡主,身為汝南王府的嫡女,她只是把心狠手辣藏在心底裡,不到萬不得已,不喜歡自己的手裡沾惹著血腥而已。
難道,就因為這樣,所以那些人都覺得自己好欺負,好欺騙嗎?
“我母妃讓你們來,就是這麼照顧表小姐的?”端木瑤冷聲嘲弄道。
幾個人的雙眼閃爍了一下,在王府裡的時候,她們都知道,整個王府裡,就連秦姑娘都是難以捉摸的,但唯獨小郡主是最最好伺候的,沒心沒肺,從不對人發脾氣,性子也是最好的,所以個個都在算計,今天如何過了這一關。
“啟稟小郡主,王妃自然是心疼表小姐的,只是表小姐住在莊子裡是為了守孝,這自然要過的清苦一些,”有個老媽子想著小郡主的好糊弄,就出聲稟告著。
“就是就是,不然就不算守重孝了!”一人出聲,另外幾個人就立刻附和著,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誰也離不開誰。
“你們胡說,”端木瑤還未出聲,從屋裡出來的青禾就厲聲的呵斥道:“王妃在過年的時候,派人送了多少的吃食跟新衣過來?那些新衣都是為了表小姐守孝而新做的,可屋子裡,如今什麼都沒有,連表小姐出府的時候,王妃特意給她防身用的首飾跟銀子都沒有了,這也是王妃吩咐的嗎?”
青禾在裡面陪著秦雲裳,錦娘見秦雲裳身上的衣服汙穢不堪,還有一些味道,就讓青禾去找一身趕緊的衣服來幫著換了。結果,找遍了屋裡所有的衣櫃,都找不到王妃派人送來的衣服,自然就怒了。
那些守孝的衣服看著素雅,但料子都是極好的,是一般人家穿不起的。
翎萱看著這一團的亂,微微皺眉,跟寧玥兒對視了一眼,想著還是把這裡的事情交給端木瑤處置,自己跟寧玥兒往屋裡去,好給錦娘搭把手,也能知道秦雲裳到底在這裡受了多少的苦。
至於是誰在背後下黑手,就看端木瑤怎麼處置了。
青禾的厲聲質問,在那些老刁奴的眼裡,根本不算什麼,反倒引來方才開門的那個老媽子的尖銳反駁。
“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麼?表小姐來莊子裡是守孝的,可不是享福的,難道還能穿新衣,戴首飾不成?傳出去,丟的是汝南王府的臉面,”一口咬定是王妃的吩咐,看小郡主能怎麼辦?
“守孝不許穿新衣,戴首飾,是說的過